灵羽神秘的一笑。
“有些事情,不必知道答案,天色不早了,若兰姑娘早些休息吧,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雀鸟归巢,喜鹊鸣叫,若兰将被子蒙过头顶,任风吹雨打,也无动于衷。
附近寺院的钟声响起,借着寂静的夕阳传到很远,将若兰惊醒。
她猛的坐起来,透过窗外看着天色,一拍脑袋懊悔的说道。
“完了,完了,少阁主准是又去给娘娘守灵了,怎么睡了一天也没人喊我呀?都怪我,昨日听得太晚了。”
他赶忙起身,穿上衣服奔向琉璃殿,殿里空无一人,她拉住一个丫鬟急切地问道:
“少阁主人呢?”
“去后山祭典了。”
寒潭阁,后山
后山的树遮天蔽日,远处还有喷泉的响声,星空灿烂,与之相交映,蝉鸣之声不绝于耳,更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少阁主,少阁主……”
天色已暗,若兰提着裙子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边走边喊着,声音在山间回荡。
好累,却无人响应,不远处有火苗的痕迹,若兰放轻脚步走过去,只见周景生跪在地上,将一张张黄纸放入火苗之中。
若兰也跪在他身边,晚风轻拂,温柔着谁的心弦?
“你来做什么?”
“陪你。”回答地直接干脆。
“不需要!”
若兰左顾右盼,微微皱了?问道:
“娘娘的墓碑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她长眠在山的最高处,可我去不到那儿。”
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将他的话刮的稀碎。
原来后山便是雪山。
“为什么?”
“山顶常年积雪,我体弱,走不到那就会被冻死。”
借着火光,若兰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表情中的痛苦和难过。
若兰猛的吹灭火苗。
“你做什么?”周景生大叫。
若兰调皮一笑,一把将他拉起来。
“与其在这里烧火,不如去娘娘的墓碑前正正经经的拜一拜。”
“又在发疯!”周景生脸色一沉,却被若兰拖着往山上走。
风越来越大,漫天的飞雪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痛,让人步履维艰。
她感到周景生冻的颤抖,便将自己的披风搭在他身上,两人合穿一个。
若兰顶着寒风艰难的道: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要你登上去。”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大女孩,保护着怀里的小男孩。
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尚能如此,而周景生又如何能轻言放弃?
风越走越大,若兰已经被吹着四肢麻木,却咬着牙关往前走,身后留下一串脚印和一双影子。
终于到了山顶,若兰用哈气暖暖自己的手,放在周景生的脸上,将他唤醒。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看着眼前那个几乎被冻僵,话都说不利索的女孩一脸骄傲,周景生真想大哭一场。
周景生颤微微的手将墓碑上的积雪擦干净,露出了大东王后景氏之墓的字样。
他跪在墓碑前,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母后,不孝儿周景生来看你了。”
若兰也跪在他身边,将糕点从篮子里取出来,放在墓碑前。
“娘娘,小女若兰,幸得殿下相救,以后每年都会陪殿下来看娘娘,今日初次来,不知娘娘喜欢什么口味?所以小女会做的,就都做了带来,娘娘若想吃哪个?就托梦告诉小女。”
今夜的月格外的圆,是这八千年来最圆的一次,月光洒下的,不再是清冷,而是温暖,尽管山顶是鹅毛飞雪,大风凛冽。
“是灵姨让你来的?”
若兰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
“曾经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陪你,是因为我羡慕你。”
“羡慕我?”
周景生的语气中带着心酸和自嘲。
“对,我羡慕你至少还有特意祭奠亲人的地方,至少还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灵姨。”
周景生眉头微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
若兰无所谓的一个苦笑。
“我的父亲是来往大东和魔界的商人,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记得有一天,我和明智姐姐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
周景生看到她微红的眼眶,认识这几天,他第一次见若兰哭。
“看见林府上下一片血迹,我永远忘不了爹娘倒在血泊中的神情。”
若兰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灭门,上天连……给他们……收尸的机会……都不给我。”
“对不起!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若兰摇摇头,胡乱地擦了擦眼泪,稳稳情绪接着道:
“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