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那一瞬间决堤。
“是我无能,没护好你,都怪我。”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那冰凉的手指。“我想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
悠悠翎秋擦干眼泪,将若兰扶起来,让进屋中。不知不觉,天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像是为谁的遭遇而哭泣。
“你知道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吗?”若兰摇摇头,悠悠翎秋打开,一颗发着绿色的琉璃珠从里面涌出。
“这是悠悠一族的至宝,药经,里面记载着治病救人和驱养蛊虫的秘方。”
悠悠翎秋用内力催动,珠子不断变大,一行行黄色的字迹出现在若兰面前,好似一幅书卷。怪不得梦楼要倾尽全力去抢夺。悠悠翎秋突然给若兰跪下了。
“翎秋大人这是做什么?”若兰忙去搀扶,她却执意不起。
“当年林家一门因三妹而遭灭顶之灾,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知道如何报答?”
若兰也跪下了,含泪一笑道:“明智姐姐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好好活下去,我想最好的报答,就是活着,并且活出精彩。”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寒潭阁,比武场七日期限已到,比武场上鼓声阵阵,长亭上,景生,隐月,紫风,悠悠翎秋一次而坐。
若兰和缈雲愁手中握剑站在擂台中央,紫风微微侧身问悠悠翎秋道:“三妹,你认为她们谁会赢啊?”
“还用问?自然是若兰,就算输了,我也要把她留下。”
紫风一咧嘴,酸溜溜地道:“心都偏到嗓子眼儿了,也没见你对我这般好不过?”
悠悠翎秋拿仙桃扔给她,假装怒气。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隐月咳嗽了一声,二人立马正襟危坐。
比试开始,缈雲愁招式狠辣,处处想取她性命。
若兰的剑法犹如跳舞,粉色的身影如同燕子般轻盈,手腕轻转,剑光闪闪,在空中化为一道优美的弧线,腰肌顺着剑流转,水袖轻舞,仿佛暗淡了时光。
景生看着,嘴角不知不觉的轻扬。
缈雲愁占了下风,她气急败坏,趁与她擦肩而过之际,按动了剑上的机关。
两个飞镖从剑上射出,若兰中了个正着,看着她倒在地上,缈雲愁更加得意。
“殿下,小女侥幸胜出,你可要履行承诺啊。”
寒潭阁日益壮大,南平国为了自保,眼下可是拉拢他们的好机会。
“是吗?”
景生飞身落在擂台上,将落在地上的透明的飞镖拿起。
“我说过,不许使用暗器。”
景生将若兰扶起,缈雲愁更气了,眼看着差一点点便得偿所愿了。
她手中紧握着那把剑,一个邪恶的念头涌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猛地挥剑,又是两个飞镖向若兰射去,景生一惊,一道蓝光将她护在其中,紫风手急眼快,一鞭将飞镖打落在地。
景生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囗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寒潭阁,琉璃殿。
大门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盆带血的水。
“少阁主如何?”
隐月焦急地问悠悠翎秋。
“接连几次受伤,冰封期提前了。”她叹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若兰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一个丫鬟走到她面前,“若兰姑娘,老夫人叫你进去。”
她小心翼翼的进了屋里,光线明亮,四处弥漫着浓烈的药味,掩盖了桌上梅花的清香。
若兰看到,景生端正的躺在素花锦被里,紧闭双眼,面色凝重,眉眼间还有冰封的痕迹。
“老夫人。”若兰见礼。
“很奇怪吧?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冰封了?”
灵羽神情严肃,让若兰摸不着头脑。
“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平时与常人无异,但每个月,都会有一段时间,症状发作,一旦动用灵力,便会被冰封。”
灵羽看向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冽。
“而你,不管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动用内力,让他受伤,是何目的?”
“我……”若兰害怕了,紧张地道,“我……不知……道,他……”
灵羽站起身来,向若兰走去,若兰神经紧张,被逼的步步后退。
“哈哈哈……”灵羽豪迈一笑。
“紧张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若兰面目僵硬,勉强的一笑。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他对你,和对他人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除了我,谁让他天天欺负。
灵羽被逗笑了,“这倒是有趣,不过据我了解,是你欺负他吧,生儿性情冷漠,从不喜与人交谈。”
“可他却一次一次为你打破惯例,在受伤时给你送药,树林里用命护你,亲自教你修炼,还有你碰坏娘娘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