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见她磨磨唧唧地,一把抢过,硬往他嘴里灌。
药顺着嘴角又流下来,景生去夺药碗,猛一拉若兰的手腕,她失去平衡,一不小心栽在他的怀里。
药碗落在地上,打了个稀碎,屋外的护卫听到了响动,闯进来,景生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随手落下了床幔。
若兰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被景生捂住了嘴。
“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她感到一股温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待守卫离去,景生他忙起身,整了整衣襟,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夜已深了,若兰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刚刚的瞬间,他衣襟上有一股淡雅的梅花清香,很好闻。
第二日清晨寒潭阁,神兵殿殿不大,搭着木质的两层架子,放着大大小小的兵器,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若兰这一天到晚闲的无事,偷偷溜进来的。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奇地看看,这摸摸那,一会儿拿起把弓箭,一会儿又看到了一把颜色亮丽的匕首,把手中的弓箭立刻丢了。
这时她看到了一块雕刻着花纹的瓷砖,敲了敲,里面是空的,她将瓷砖向里推,面前的书架竟从中间缓缓向两边移动。
密室里发着紫光,十几把形状,颜色各异的剑悬在空中。
“神兵殿守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若兰回头见是景生,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神色。
“迷药呀。”
回答地义正言辞,从她来神兵殿的路上,景生就已经得到消息。
“屋外可以,这里边的不适合你。”
“为什么?这里的可比外边好看多了。”
若兰偏就是那不信邪的性格。
“你可听说过铸剑大师旁邪,这里的每一把剑都是他所铸,剑有灵性,只认一个主人,非九品高手不能驱动。”
“这么邪门?”
若兰随意伸手想拿一把,连剑都还没碰到,就被一道黄光硬生生弹了回去。
景生心中好笑。
“走吧。”
“不走,不能摸,还不能看看嘛?”
若兰还就是杠上了。
在这屋子最隐蔽的角落,有一把剑黯然发着紫光,若兰顿时被它吸引了,那剑很精致,细雕的花纹,淡紫色的流苏随风飘荡。
若兰再一次忍不住伸出手,却没想到一道紫烟绕住她的手腕,渐渐的将她包围。
随后紫烟退去,那剑也消失了,若兰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紫玉石的手链,那玉石在暗处也发着淡淡的光芒。
若兰把手举在周景生面前。
“我……这……”
脸上还是孩子般开心的笑容。景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大惊失色过,怎么可能是她?
难道这便是命中注定?那把紫色的剑叫孤月,是铸剑大师旁邪最后一件成品。
它用特殊的材质制成,至今没有人知道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因为没有人能成功的拿起它。
与孤月一同铸成的还有明煦剑,那把在景生手里,世人传闻,手握明煦,孤月的剑,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而如今,孤月已认主若兰,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寒潭阁,瞭望崖
放目苍崖万丈,拂头红树千枝,江自流,云自卷。
寒冷的风一阵阵刮过,冻得若兰直发抖,她向下望了望,白云遮目,不知其深浅。
“你带我来这儿干吗?”
“以后这便是你修炼的地方。”
“你没病吧?这么冷的天,不干,再说七日期限未到,你怎知我一定会留下来?”
撒娇不行,周景生不吃这一套。
若兰趁他不注意,便往回走,景生突然一掌将她打下悬崖。
“啊,救命!”
山谷里响彻歇斯底里地呼喊声。
若兰感到自己的身体停止了下坠,一缕紫光护住她,将她悬在半空。
双脚落地,若兰吓得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景生冷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看到了吗?有了孤月剑,它可以护你,但你可知这世间有多少人对这把剑窥探已久,若你不加以利用,这把剑终会成为你催命的果。”
阳光漫洒,寒风停了,乌云一散,山竹间的溪流奔涌,欢跃。
景生握着若兰的手,若兰的手里握着那把剑,腾空,落地,仰头,俯身,身若飘鸿,宛若游龙,步随身转,剑光流转。
若兰偷瞄景生的神情,阳光漫进他的眉眼,没有了曾经的冰冷和淡漠。
躲在假山石后的隐月和紫风看的清清楚楚。
“长姐,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少阁主对人如此亲昵,竟握着她的手,这还是我认识的少阁主吗?”
“若兰不简单,少阁主曾与我说过,树林出事的那日,若兰身上有一股奇异的白光,他感到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