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这股白色力量牵引着,他身不由己的冲向她。
身后的三位女子看呆了,还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子冷不迭的将她抱在怀里,缕缕白光将二人悬在空中。
兴姑娘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离自己这么近,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感到急促。
男子浑身冰冷,不似常人的体温。
时间似乎定格,她受了惊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子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随手掷出六枚银针,见血封喉,杀手应声倒地。
其中一个侥幸逃脱的,恐慌的丢下刀,嘴中喊着:
“寒潭阁,寒潭阁……”
化为一道黑烟,逃了。
寒潭阁,经营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同时也贩卖和收集情报,亦正亦邪,是独立于六国之外的机构。
寒潭阁的实力和声望一年胜过一年,被人传的也越发神秘,有“寒潭阁过,神鬼让道”的说法。
寒谭阁少阁主名曰景生,正是那弱不经风的男子,据说他不会丝毫武功,可手下却不乏一众高手,靠的便是无双的智计。
阁中有三护法,长护法隐月,掌管阁中琐事,便是那黑衣女子。
二护法紫风,手握七十万大军,正是那紫衣女子。
三护法悠悠翎秋,负责暗杀。兴姑娘昏昏沉沉中,听到……
“少阁主,为何要救她?”隐月问道.
“遇见便是缘分,既然已经救下了,不如把她带回去吧。”
少阁主从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这样的托词,她是不信的。
“你别过来,别杀我!”
兴姑娘双手紧握被单,呼吸急促,汗珠密密麻麻地淌下。
“她这是受了惊吓,做噩梦了。”
悠悠翎秋从怀中拿出一卷灰布,展开,上面扎着大大小小的银针。
她取出一根,扎在了兴姑娘的右手背上,兴姑娘紧抓被单的手渐渐松开了,慢慢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阳光照进屋内,漫洒窗台,天空湛蓝,风仿佛静止,一切祥和美好。
兴姑娘缓缓睁开了双眼,细细打量眼前陌生的房间。屋内古玩字画,名贵罕见,楠木雕的桌椅,华贵不凡,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做派。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兴姑娘慌忙跳上床,盖上被子,假装睡觉。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怎么还没醒?三妹,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
另一个回怼道:“一个连医书都没读过的人,还敢质疑我的医术,我不行,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兴姑娘感手腕一疼,一下没忍住。
“啊!”的叫出了声,睁开了眼睛。
兴姑娘看到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站在她的床前,紫衣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根针,
“你怎么把它扎醒的?”绿衣女子惊异地问。
紫风笑了,更加得意,“你傻呀,她本来就是醒着的,谁熟睡的时候眼皮还在动啊!”
悠悠翎秋摇摇头,收走了她手中的银针,一脸地无语。兴姑娘一双无辜的睁大眼看着她们,弄不清状况。
“梳妆打扮一下,少阁主要见你。”丢下这句话,二人便离开了。
什么?见我?哪个少阁主?莫不是……
寒潭阁,琉璃殿。
兴姑娘一身粉红色曳地长裙,外衬雪白色纱袍,鬂发高挽,斜插着支梅花流苏金簪,在昏黄的铜镜照耀下,有种朦胧的美。
平日里,兴姑娘无心梳妆,但如今仔细打扮,却是羡煞旁人的美艳。
果真是人要衣服配呀,兴姑娘活了这么久,也没穿过布料这样好的服饰。
站在殿内,向上望去,一男子端坐,一手支头,面沉似水地看着书。
她看呆了,她从未见了如此俊美的男子,浑身无一丝瑕疵,如画中走来地一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兴姑娘不说话,先笑。
“公子,你人如冠玉,人帅心也善,那个……那个欠你的钱,要不再缓几天?我看你也不像着急缺钱的样子。”
气氛瞬间凝固,尴尬到了冰点,三个护法同时望向景生,神色紧张。
兴姑娘说着,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脸色依旧冷冰冰地。
悠悠翎秋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景生放下书卷,一双深蓝色的眼眸看着她,他的眼睛好美,仿佛有种诱惑般的魔力。
“你经常欠钱吗?”
他的声音也好听,虽然语气是冷冷的。兴姑娘尴尬地挠了挠耳朵。
“倒也……不经常,一年……两三回吧,不过欠的钱……差不多都还完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
白云飘过,遮地大殿若隐若现。
“若不是为钱的事呢?”
兴姑娘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钱的事儿,其他的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