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生一脚将她踢开,冷漠的神色让她浑身一颤。
周景生永远不会明白,不会知道,能嫁入寒潭阁,我有多开心!
缈雲愁在地上打了个滚,脸被破碎的玻璃划伤,鲜血直流。
她迷茫而又无助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缈肖突然大喊道:
“周景生,你以为我没留后手吗?”
紫电军听后停住了脚步。
缈肖还要继续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你说的后手是这个吗?”
猛得一阵狂风,将高堂之上的牌匾打落,十几具尸体滚落下来。
渺肖大惊失色,正是南平国安排的高手,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从门外走来两个人,正是悠悠翎秋和若兰。
周景生看了一眼悠悠翎秋悠,神色平淡的道: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紫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上前一把握住了悠悠翎秋的手。
“你………你真的没死!”
悠悠翎秋一挑眉:
“二妹,你在我墓碑前哭诉的话,好生让我感动呀!”
紫风尴尬的白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回来就好,比什么都好。
而隐月此时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周景生望向了若兰,一愣,脱口道:
“你怎么过来了?”
若兰泪眼朦胧的道:
“景生哥哥,别做傻事,把圣令还给我吧。”
周先生惨惨一笑,面色苍白虚弱。
面色温柔地道:
“看来她都告诉你了,你能回来见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对不起!”
缈肖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人身上,忽然抽出软刀,刺向周景生。
悠悠翎秋神色突变,一抬手,无数根透明的丝线飞出,穿透了缈肖的身体。
缈肖眼睁得大大的,重重的摔在地上,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便断了气。
缈芸愁惨叫道:
“哥哥!哥哥!”
血染红了整个喜堂。
南平国君咆哮着,拾起了缈肖的刀砍向了身旁的紫电军。
紫风一道紫鞭钩住了南平国君的脖子,悬在了半空,刀脱了手,他挣扎着,面色铁青。
南平国君被紫风从高空摔下没了动静,缈雲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悠悠翎秋冷声道:
“公主不必如此伤心,他们根本就没把你的命放在心里。”
说着悠悠翎秋拿起桌子上的交杯酒道:
“这杯酒里面被提前下了剧毒,就是为了杀害殿下,可见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也会喝下这杯酒。”
“南平国君真是狠心啊,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
这话在缈雲愁听来何其讽刺,可笑。
“他们死的不屈!”
悠悠翎秋将缓缓酒倒在南平国君和缈肖的尸体旁,银白色的酒杯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也算是送他们一程。
缈雲愁小半张脸已经布满血污,不论是他爱的人还是亲人,都只把她当做一枚棋子了。
周景生是她爱了却爱而不得的人。
最初和最终。
她记得,儿时周景生那如冰雪初融的目光,只一眼,便足以挽她一生不回头。
这万年来,青山也变,碧海也变,偏她一颗爱他的心,被万般作贱,却依旧死不了。
也正是因为,她可怕的执念,才害得自己国破家亡。
她突然疯狂地笑了,笑得泪花四溅。
她铺排着怨念和痴情,奢望能够天长地久,可是结果呢?
喜堂内满目狼藉,血流成河。
她恨这个抢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若兰。
也恨这个杀了自己全家薄情之人。
她的眼中不再是懦弱和害怕,而是仇恨。
缈芸愁猛的抓起地上的长刀,捅向若兰。
大吼道:“都是因为你!”
周景生本能地将若兰推开,刀直直的刺进了周景生的小腹,血流如注。
若兰流出泪水,轻轻地将受伤的周景生抱在怀里。
渺雲愁看到周景生痛苦的神色,笑得更放肆。
斑驳的光点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喜堂的木板上,支离破碎。
缈雲愁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这刀刺出以后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她不后悔。
因为痴爱和迷失,奋不顾身的去做错。
就像在夏日盛开梅花,就像在冬日求得潇潇白雪。
何来章法?何来因果?
只因这世间的情与恨,无法述说。
花开并蒂,谁道此情共为栖,寒风寂,忧雨咽,凝噎语,断肠思。
别情独恋阳似雪,可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