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生先是一愣,而后笑了:
“怎么会?”
“你可是未来大东的王后。”
若兰将信将疑,周景生把她抱在怀里,清冷的月光洒下,格外温柔。
“兰儿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若兰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没有圣令,你怎么撑管大东?”
周景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会有办法的!”
语气惘然若失。
周景生将若兰紧紧的搂在怀里面,敛了笑容,神色凝重:
若兰 ,大东和你,我都要护。”
寒潭阁,大殿
殿中的蜡烛常燃,周景生脸色苍白,手扶着桌子,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用雪白的手帕去擦,竟然咳出了血。
一道绿衣身影落在他的身边,幽绿色的光芒将他环绕,他感到好受了些。
“多谢!”
悠悠翎秋松了手,面色冷若冰霜。
“我说过,这是拿命在赌。现在只是开始,强行将圣令封在体内,时间越长就越厉害。”
周景生虚弱的坐下:
“我还能坚持几天?”
“最多七天,七日后,你若还不解除封印,让圣令离体,就会灰飞烟灭。”
没时间了,南平的谋反,我必须尽快解决!”
悠悠翎秋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帮我一个忙,我想设一个局。”
悠悠翎秋听完有泪流下,怒道:
“不行!”
“为何不行?此事若成,南平国和圣令的问题都能解决!”
悠悠翎秋眼眶发红,一字一顿的道:
“那你呢?”
“若我的死,能保住大东和若兰,便值了!”
月上柳梢,悠悠翎秋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
接下来的两日,圣令的反蚀是越来越厉害,吐的血也越来越多。
悠悠翎秋依旧每夜偷偷的给周景生治伤。
大殿对面的房瓦上趴了五六个人,一律黑色夜行衣。
为首的年纪轻轻,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正是南平国太子缈肖。
透过窗户,缈肖清清清楚楚的看见周景生神色痛苦,盘膝而坐,汗珠密密麻麻的流下。
在他对面,悠悠翎秋双手呈兰花指,偏向一侧,将周景生体内的圣令引出,一缕幽绿色的光,将其环绕。
南平国,大殿
“你当真看清楚了?”缈肖点头。
“千真万确!圣令就在周景生身上。”
南平国国君大笑:“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
“周景生的修为深厚,我们又抢不过他,哪里好?”
南平国君拉着缈肖清坐下:
“只要我们把为他治伤的人杀了,没人帮他稳住,胜令在他体内,七日后他便会灰飞烟灭,到时候,胜利就是我们的了!”
缈肖也兴奋了道:
“父王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做干净些!”缈肖重重的拍拍胸脯。
“放心吧!”
又是一个深夜。
悠悠翎秋照例去给周景生疗伤,路过长廊,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她警惕地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亮光,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只见是若兰,她手中提着一盏精美的宫灯。
悠悠翎秋松开了握剑的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师姑不也没有睡吗?”
昏黄的灯笼映着他她神秘而诡异的笑脸:
“这是要去哪儿呀?”
“找师姑!”
“找我,找我做什么?”
若兰不知不觉一点点的向她靠近,两人之间不到半臂的距离,若兰的脸上依旧是平静而诡异的笑。
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绢帕,缓缓打开。悠悠翎秋的注意力全在这白色的娟帕上。
忽然,若兰冷不丁的用匕首刺穿了她的小腹,速度太快又狠又准,白娟手帕落地上,里面什么也没有。
悠悠翎秋用手捂住伤口,血还是从指缝里流出,她难以置信,面色疼痛到抽搐,身体再无力气,跪在若兰的身前。
若兰面色阴冷,神情得意的望着楚楚可怜的悠悠翎秋,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脸上沾了灰尘。
悠悠翎秋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空荡荡的长廊尽头,若兰从她身上踏过,撒掉脸上的面具,正是缈肖。
第二日,寒潭阁,丹桂殿
殿中的白布高挂,进进出出的尽是一身孝服,寂静无声。
隐月和紫风跪在悠悠翎秋的灵位前。
紫风双眼含泪,手上青筋暴起:
“三妹,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害了你!”
别看平时她们两人见面就拌嘴,可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