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他将族长的信物塞到了针蓉的手里。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针蓉含泪点点头。
“多谢族长!”
转身离去。
临出门时,她回头轻声喊了句“爹!”
族长含泪点头。
痴痴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让她走。
这一个字他等的太久了,所幸他等到了。
大东皇城,天刑台
陈可头痛欲裂,耳边闷雷滚滚,仿佛让她回到了那个雨夜。
她也像如今这般无力的趴在在地上,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小姐,我累了,站不起来了。”
雨朦胧了双眼,她看见小姐一身淡黄色的衣襟走在她面前:
“站起来!站起来!”
小姐的声音坚定而又有力。
天刑台上,她昂起头,倔强而又不服输的神色。
“站起来!”她的耳边不断充斥着那个雨夜小姐似真似幻的声音。
陈可愤怒地将剑重重地砸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咬紧牙关站了起来。
她将剑抛向空中,化为一道白光,飞身跃起,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所有的闷雷,她感到浑身疼痛,血从嘴嘴角流下,若兰的眼眶含着泪,拼命的挣脱绳索。
吼道:“你给我回来!陈可,我要你回来!”
喊着喊着,她哭出了声。
陈可回头看着若兰没有哭,反而有种自豪的感觉,惨惨的笑了。
“小姐,陈可对不起你,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头的。”
若兰绝望的闭上了眼,任泪水流下。
“我从未怪过你,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我不会放手!针蓉说一定要等到她回来,小姐就有救了。我一定可以撑到。”
针蓉的一句话成了她全部的信念。
寒潭阁,大殿。
绿光环绕,悠悠翎秋耗费灵力过多,嘴角流出了丝丝鲜血,她猛得松了手,身子无力地跌倒在地,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隐月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而入,将她抱在怀里,悠悠翎秋露出疲惫的笑。
“殿下快醒过来了。”
丢下这句话,她晕了过去。
一丝阳光,透过眼眸。周景生睁开了眼,他缓缓坐了起来。
“殿下,若兰出事了,在天刑台。”
周景生眉头紧皱,一缕蓝光消失不见。隐月终于松了口气:
“一切都该结束了!”
大东皇城,天刑台
突然,一阵大乱。
针蓉带兵闯入,一掌击碎天雷阵。
缈雲愁脸色大变,陈可重重的摔在地上,迷离间看见针蓉的身影,笑了。
“灵魂族是要造反吗?”
针蓉神色凛冽:“不反,只是来杀个人。”
语气低沉,阴冷,挥剑便刺。
逼得缈雲愁步步后退。
事情既然做了,总要拉个垫背。
想到这儿,她突然手腕一翻,剔骨鞭猝不及防地抽向若兰。
天空中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划过,挡在若兰身前。
只听啪的一声,鞭子在周景生的后背抽出一道血痕。
他单腿跪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艰难地站起身。
右手蓝光闪过,明熙剑出鞘,斩断了铁链,若兰从柱子上滑落,被他稳稳的接住。
周景生将她横着抱起,两行泪从若兰的眼角滑落,她伸出带着血的手去摸周景生的脸,嘴中喃喃自语:
“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景生轻轻勾起嘴角,淡淡的笑:
“不是!”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仿佛她盼这一刻,盼了太久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声音哽咽,让周景生的心揪成了一团。
“殿下,你怎么……?”
缈雲愁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神色紧张的问道。
周景生冰蓝色的眼眸中仿佛弥漫着飞雪,又似一把锋利的刀。
“让开!”他只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缈雲愁一动不动。
“我若不让呢?”
时间似乎凝固,周景生的眼眸突然变成了深蓝色,一股强大的力量吹起了他雪白的披风,将四周的人通通震倒在地。
缈雲愁跪在她的脚边,一口血吐了出来,她伸手去抓周生的衣角,扑了个空。
众人纷纷让道,周景生抱着若兰一步一步离开了天刑台。
直到背影渺小成了一个黑影。
缈雲愁眼眶发红,黯然收了手,跪在地上疯狂的笑了。
她做了这么多,只为了让周景生多看她一眼,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她只觉得眼眶一烫,泪水滴滴答答的往外流,她不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