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风冷哼一声。
“一个区区南平国,我现在就发兵灭了它。”
隐月毫不客气的打断她:“他们巴不得你这么做呢!正好若兰还缺个同伙。”
紫风靠着桌子,气愤的说不出话。屋外守门的人道:
“启禀隐大人,南平公主派了大夫来,说要给殿下瞧瞧伤势。”
悠悠翎秋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当我死了吗?名为看病,实为监视。连寒潭阁她都想插一手。”
隐月面色更冷了几分。
“哼!就怕寒潭阁太大,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
说完,转身面向紫风和悠悠翎秋道:
“三妹,殿下就交给你了,二妹,你想办法混进天邢台,保护若兰,切记不可冲动。”
二人齐齐点头。
“至于我?去会一会这位公主派来的探子。”
寒潭阁,偏店。
屋里光线昏暗,针蓉一身青色扯地长裙,发髻披散,松松地别了一支木簪。
她神色凝重,推门而入,屋里背对着门,跪着一位橙衣女子。
面色苍白,眼中含泪。
“你果然在这儿!”
针蓉声音中含着半分怒气。
陈可大惊,慌忙站起身,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乐弓。
针蓉手上红光闪过,弓被吸到她的手里。
“你不配用它。”
陈可紧张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针蓉冷笑一声:
“别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看着恶心。小姐身上那股怨气是你干的吧!”
陈可慌张的摇摇头,直往后退,撞翻了桌椅。
“其实小姐早就怀疑你了。”
“那她为何不说破?”陈可的眼中有泪落下。
“她若说破,你必死无疑”
“陈可,我把你当朋友,小姐把你当亲人,她教你法术,救你性命,可到头来呢?你怎么报答她的?陷她于不仁不义?”
陈可用手捂住耳朵,神色痛苦,她不止一次做过噩梦,梦见所有人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叛徒。
她缓缓地跪在针蓉的脚边,疯了般的怒吼,“够了!”一双眼充满了乞求。
“你以为我想吗?他们控制了我娘,让我替他们卖命若若我知道那是怨气,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按他们说的去做,我现在恨透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说着,陈可给了自己两个清亮的耳光。
“你是来杀我的吗?动手吧!给我一个解脱”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针蓉居高临下的道。
她蹲下身子,将长乐弓重新放在她的手上。
“你给我听好了,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我要回灵魂族搬救兵,路上会耽搁一日的时间,如果你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愧疚,在我回来之前,务必护好小姐!”
陈可泪眼朦胧的抬头问道:
“是不是只要等到你回来,小姐就有救了?”
“是!”回答的坚定而干脆。
风吹过,寒凉中透着温暖。
大东皇城,天刑台
“若兰,你这又是何苦呢?反正没人能救得了你。”
若兰强忍疼痛地笑了。
怒骂道:“公主还真是悲悲哀呀,娘不疼爹不爱,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还是一厢情愿,你说可笑不可笑?”
“若兰!”
这两个字从缈芸愁的牙缝里挤出,她一脚踩在若兰的右腿上,尽管很疼,可若兰就是不服输的笑了。
“你激怒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太子妃吗?”
“你现在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蝼蚁!”
血染红了衣襟,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若兰喘着气道:
“缈雲愁,你以为杀害陛下,勾结凤凰城,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被别人知道吗?”
缈雲愁心中一惊,她不敢让她再说下去,一道金光抽去怒道:“闭嘴!”
若兰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气若游丝。
寒潭阁,灵羽殿。
屋门紧闭。炙热的阳光将院里的花晒得几近枯萎。
屋内竹帘一挑,走出一位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
白衣若雪,唇若樱桃,一身白裙如玉似仙。
悠悠如玉问道:
“若兰出事了吗?”
灵羽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她不能有事,好不容易生儿喜欢上一个人,她若有事了,生儿怎么办呢?”
灵羽心中好笑,面上却不表露。
“娘娘放心吧,针蓉已经去了灵魂族,只要撑过一日,若兰就有救了。”
“只怕这去灵魂的路上不太平吧!”
灵羽一愣:“娘娘的意思是,缈雲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