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有。
“睡吧,有我在。”
悠悠如玉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温柔细语。
周景生迷迷糊糊都闭上了眼,“灵姨,你和往日不同。”
“有何不同?”
“你好像我娘……”
悠悠如玉颤抖着嘴唇,强忍着哭声,“傻孩子,我就是。”
可惜周景声听不见,他已经熟睡了。
从那以后,悠悠如玉总是在暗处默默守护他,或者在他遇到危险时不露痕迹的帮一把。
周景生的安危是她此生唯一的牵挂,哪怕相隔再远,只要默默看他一眼,便心满意足。
“你怎么来了?”头发花白的悠悠如玉冷淡的问灵羽。
“生儿终于遇见喜欢的人了。”
“是谁?样貌如何?品行呢?”事关周景生的一切,她都在意。
“她名叫若兰,样貌是无可挑剔,性子嘛?是跳脱了些,不过我想娘娘一定会喜欢她的。”
灵羽脸上的微笑是对若兰最大的认可。
“哦?”悠悠如玉来了兴趣,难得露出了笑颜,“能让生儿动心的女子,我倒想瞧瞧。”
灵羽一愣,“娘娘要属下带她来见你吗?”
悠悠如玉摇摇头,“我只要能看见她就行,她不必看见我。”
“是”灵羽得令离开。
在陛下的寿宴上,缈雲愁的计谋没有得逞,反而传出殿下由于她退婚的消息,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她气急败坏,这口气自然要出一出。
天刚放亮,缈雲愁就带着二百死侍来到寒潭阁,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大胆!公主的车轿你也敢拦。”缈雲愁硬闯进去。
她一路大摇大摆,趾高气扬来到彼岸殿。
隐月正批阅着文书,缈雲愁就无规无矩,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隐月抬头看了眼气势汹汹的公主,神态自若,一挥手,众人退下。
“公主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缈雲愁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高傲的很。
“没什么,总要成为这个女主人,先来熟悉熟悉环境也好,殿下只是被一时迷了心窍,未来的太子妃还得是我。”
隐月不傻,她听出来了,这是在宣誓主权。
缈雲愁懒懒的一挥手,八个托盘堆满了桌子,一一打开,都是些首饰,发簪还有金银黄白之物。
“一点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隐大人可要笑纳。”
隐月看都不看一眼,客套的微笑,“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东西还是收回去吧。”
缈雲愁傲慢不逊的语气道:“隐大人客气什么?怕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首饰吧。”
隐月怒火上升,笑容瞬间凝固,她缓缓站起身来,缈雲愁虽面不改色,心里却被这气势吓得怕了。
“你……你要做什么?”完全没有了当初的目中无人。
隐月笑里藏刀,“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好笑,公主下回可要好好查查我的生平,家父是四海八荒第一金匠。”
“他做的首饰千金难求,公主今日拿的这些,不过是我们家不要的东西罢了。”
缈雲愁气的脸色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尴尬的笑。
“这倒是我疏忽了,下回定送些新鲜玩意儿,不多久闻隐大人知书达理,今日见我怎么不跪拜呀?”
她这是来找茬儿的。
隐月神色冷漠,“公主有所不知,在下一生只拜三人,老夫人,殿下,还有若兰,其余的人不跪。”
“哦,对了。”隐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在下彼岸花化身,自出生起便被陛下认为义女,论身份,公主不配。”
一句话秒杀缈雲愁,她气的摔门离去,隐月得意的笑了,敢欺负若兰,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亲自送上门了。
缈雲愁一路走的飞快,拐弯抹角转而来到了墨兰殿。
在彼岸殿受了羞辱,自然要在这里找回来。
缈雲愁被客客气气的迎进了门,“公主请稍等,紫风将军马上就到。”
门被合上了,四周昏暗,风透着窗户呼啸而入,偌大的殿里,竟没有一个火炉。
也没有坐的地方,缈雲愁站的久腿都酸了,她气急败坏的冲外面喊到。
“都是死人吗?本公主都快冻死了,连个火盆都没有吗?”
屋外传来声音,“回公主,这里是军营,行军打仗,免不了受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冬季是没有火盆的。”
东厢房,紫风正在那操练士兵,有人来报,“将军,人已经来了。”
紫风挑挑眉,把玩着手里的圆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多久了?”
“一个时辰,公主看样子冻的不轻。”
哈哈紫风爽朗大笑,“悠悠翎秋好计策,这公主真是娇弱呀!那就见见吧。”
没错,如今街上传的沸沸扬扬,便缈雲愁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