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东太子,居然口吐芬芳,堪称一大奇闻啊。
周景生那话脱出口也后悔了,用眼神的余光偷瞄了一眼若兰,她脸色煞白难看,仿若吃人般怒气的神色,死死的盯着他。
缈肖听到传闻,周景生有寒冰之症,不知是否属实,便想查证一番,可人家根本不上这当。
缈雲愁怕她义兄做出什么过火的事,缓和气氛道:
“殿下息怒,是缈肖唐突了,既然太子殿下不愿比武,不如文试如何?久闻太子殿下学识渊博,当不会拒绝吧?”
周景生真是服了,偏偏今天一个个的盯着他不放,比文?还不如比武呢。
什么礼仪?圣贤之书早都被他甩的远远的,周景生给的那么多本,卖钱的卖钱,当枕头的当枕头,反正她是一个字都没看过。
“等候他,蓦听得门外的皮儿踏,只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茶?架”敢问殿下,这句诗中的冤家做何解呢?”
他连这首诗都没听过,怎么知道作何解?
冤家?
他偷偷瞄着若兰,寻求答案的眼神急切而渴望,若兰面沉似水的嘴角抽了抽,轻声说着唇语。
可惜周景说一句都没听懂。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冤家……凭运气,蒙吧。
“当然是冤家路窄的意思啊。”
周景生一手指头,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答道。
缈肖嘴里的一口茶,好悬没吐出来。
缈雲愁一愣,她没有想到周景生居然会答错,这首诗出自潘妃曲。
写的是一个女子等情郎来的故事。
缈雲愁之所以说这首诗,是向周景生表白的,冤家是对爱人的昵称。
空气十分寂静。
“怎么?我说错了?”
缈肖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太子殿下有多精通诗书呢?也不过如此吗。”
周景生不敢回头看若兰的神情,他能想象到那眼中一定含着熊熊怒火。
周景生尴尬的一笑。
“我……当然知道,故意说错而已,缈肖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缈雲愁陪笑着也连连说是,脸颊泛红。
“肖儿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周景生心累的叹口气,他敢笃定明日太子殿下胸无墨点的传闻会成为各大酒楼顶好的谈资。
露馅了。
如今是个人都得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周景生了。
趁着围猎的间隙,若来怒气冲冲拉着周景生到了僻静的树林里。才松了手。
“若兰,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败坏我名声?”
周景生拿手指指着自己,无语至极。
“我……你以为我想当你啊,这一天天的,累也累死了,再说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不会,又不是故意的。”
说的面不红心不跳,两人扭过头,谁都不理谁。
“太子殿下,南平囯公主求见,嘱咐了让殿下一个人去。”
周景生低声对若兰道:
“桃花来了,去吧。”
若兰神色温凉,嘴角抽了抽。
“你去。”
“凭什么?”
“就凭你在我身体里。”
“你以为我想啊,不去。”
若兰还犟上,若兰用力的推他一把,在他充满怒火的目光中缓缓道:
“太子殿下,小女先回去了。”
周景生被一群人连拖带拽的来到了枯叶满地的枫树林,缈雲愁手中拿提着一个食盒,看到周景生,喜笑颜开。
她将食盒递上,故作娇柔的道:
“这是我亲自做的茶花饼,殿下尝尝合不合胃口。”
“不必了。”
周景生一口拒绝,他可不觉得缈雲愁能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在饼里下毒呢。
缈雲愁脸上隐隐的失落。
“公主若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对于周景生来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的越多就越可能暴露。
缈雲愁忙抓着他的衣袖,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殿下是不懂我刚刚那首诗的意思吗?还是在与我装傻呢?”
眼神中含着期待,她多么希望他能明白她对他的心意。
“我装傻又如何?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周景生不耐烦地道。缈雲愁的脸泛着红光。
“我……其实我想起那首诗说我喜……”
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好巧不巧的,被周景生一个喷嚏给截住了。
刚刚的勇气全然不在,周景生客套而又歉意的笑了笑。
“公主,我身上还有伤,这边风大,容易得风寒,先告辞了。”
说完就要溜走,这样她心里更加怀疑,看到身旁的花,她心生一计。
她随手摘下一朵,递给周景生。
“不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