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人一般,陈可心中顿感不妙,她赶忙扑上去,试试鼻息。
哭泣的声音由大到小。
“娘,女儿……不孝,来晚了。”
一卷薄席而葬,人生就像一幅画,有明有暗,有富有穷,有寒蝉凄切,也会有富贵如花,就看你如何对待?
安葬了陈可的娘亲,她跪在若兰面前泪如雨下。
“小姐的恩情,陈可莫齿难忘,陈可愿为小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若兰将他扶起,针蓉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自卑感瞬间席卷陈可的心,针蓉拍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和小姐都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因为出生而看低你的。”
大东皇城,大殿
金钟敲响,宣太子殿下,周景生一身蓝白相间的曳地云龙袍,缓缓走上前,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周景生浑身发着清冷的光芒,端的是日月同天,冷淡端庄。
“大东能有今日,生儿你功不可没,来人。”
周影一挥手,一天兵端来一身镶着金边的白长裳,和一个通体透白圆形玉佩。
那衣裳是太子朝服,玉佩是太子的信物,周景生冷冷的看了一眼。
“陛下,在下的修为与冰系为主,而历代大东皇帝无一例外的修行火系术法,恕在下不能接过。”
朝野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周影一声咳嗽,声音戛然而止。
“朕只有你这一个长子,你没资格,谁有资格?”
景生见推脱不掉,朝服没收,只收了玉佩。
大东皇城,芷凝殿
厨房里,针蓉一边加着柴火,一边猛烈的扇着,烟熏气呛得她直咳嗽,灰头土脸,对若兰抱怨道:
“小姐就是偏心,为什么不让陈可来生火?呛死了。”
陈可一身橙色长裙,扎着一只银钗,人配衣服,这好生一打扮,也是眉目清秀,亭亭玉立。
她一边说着话,切菜的手也没停下。
“我生火也可以,可菜谁切呀?”
若兰搅着锅里的汤,笑了,呈了一碗,递给针蓉。
“我的小公主,来尝尝怎么样?”
话中暗含讽刺之意。
烟囱飘出渺渺的白烟,饭香四溢,紫风探头一看,乐了。
“好啊,背着我吃独食。”
“紫风姐姐的鼻子这么灵,哪瞒得住啊。”
“算你有良心。”
看着紫风喝的满足的神色,若兰试探的问道:
“紫风姐姐,你知道大殿怎么走吗?”
“知道,你去那做什么?”
“景生哥哥没吃早饭就匆匆离开了,我寻思着把汤煲好给他送去。”
大东皇城,大殿
若兰按照紫风的指示,终于找到,正在七彩祥云上,大东皇城的全貌,看的一清二楚。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并且耳朵敷在墙上,偷听着里面的淡话。
“南平国国君携小女缈雲愁,恭贺陛下重生,祝大东国泰民安。”
“快些平身,说起来你与生儿的婚事,这些年也一拖再拖,不如即日就将日期定下。”
“臣正有此意,如此一来也算双喜临门。”
朝堂之上,大臣称赞,什么天作之合的话语传进若兰的耳朵。
“陛下!”
周景生打断了周影的话。
“我不会娶缈雲愁。”
气氛瞬间尴尬,缈雲愁的脸色煞白,十分难看。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瞬间议论纷纷。
“什么人?能比得上南平国公主?”
“若兰。”
两个字如一声闷雷炸响,众朝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周影一脸怒气。
“胡闹,她出身低微,如何配得上你?”
缈雲愁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外飘起的丝巾,猜到若兰在偷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故意阴阳怪气地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头,若是连这样的人都能嫁入皇室,殿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话?”
她的话如一把尖刀直直的插进若兰的胸头,她气闷堵心,手中的木篮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里面刚堡好的汤撒了一地。
她感到眼底有白光闪过,不愿意被人看到,转身逃似的离开。
周景生听到响动,看到声音若兰的身影,猜出了因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只留下面色苍白的缈雲愁,任心中的恨意弥漫开来。
若兰一路小跑,不知不觉跑进了梅林,落红纷飞,花径通幽处,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风吹起,树上挂着铃铛,叮当作响。
但在若兰听来却是噪声,她无力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