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夏鸢又传了书信给父兄,但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见她每日强撑着笑脸,锦桓有些担忧,便提了出去散散心。
哪怕边境不安,都城的街市还是不改往日的热闹。走着走着,夏鸢便有些喘不过气来,浑身虚软。
锦桓忙抱着她走进路边一家医馆,叫大夫赶紧看看。
大夫两指一搭,心下便有了结果。“公子,夫人暂无大碍。只是夫人气血双亏,且有心疾。只怕这孩子越大,心疾越会发作,夫人也就会难受。”
“心疾”锦桓满是忧色,她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
大夫捋了捋胡须,“不过只要再无波折,应是没有大碍……不过千万小心,不然母子俱损。到时候就是华佗再世也就不回来了。”
大夫看着眼前的两人,女子美丽,男子温柔。便笑到,“公子与夫人琴瑟和鸣,细心照料,定能得尝所愿。”
夏鸢笑了,“我不是他夫人”女人的手托住锦桓下巴,轻轻抬起,“我是他的……主人……”
大夫哪见过这番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锦桓羞得红了脸,转身把她抱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
少年的怀里分外安稳,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夏鸢仰头望向他,“生气啦?我逗逗你……”
少年的脸越发红了……
深夜,夏鸢像往常一样开窗睡觉。李炎鬼使神差溜进了夏鸢院中,他要去看看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算计着如何害他。
透过窗户,锦榻之上夏鸢闭目而眠。紫色的纱裙散乱,露出胸口的白皙。
这女人,睡觉开着窗,弄出这妖娆姿态,是在勾引谁?李炎有些后悔来了这里,没事干嘛败自己的兴致。
而此时的夏鸢,只觉得浑身难受,空气好像湿透了,每一口呼吸都好艰难。睡梦中,她不觉将胸口衣服扯开。又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她大汗淋漓,尖声惊叫,“不要!不要……”
李炎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夏鸢醒了过来。等意识到是梦魇,在心底暗暗骂道,“这女人大概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吧!”
黑夜中,李炎那双眼睛散发出凛人的憎恨……一个一个来,不着急……
他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
“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孕了。”赫连雍小心翼翼的禀报。李炎握笔的手一顿,难道是那一晚?
“多久了?”有夏家血液的孩子,真是麻烦,李炎蹙眉。
“四月余”
赫连雍想了想,还是得告知殿下,“娘娘昨日出现在城中医馆,有一男子随行。据说……举止亲密。”
“什么!”李炎大怒,这个女人果然不知检点。
男人,夏鸢身边的男人,就只那个内侍。想想确实古怪,夏鸢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一直是那个洛江侍奉左右。他与太子妃只有那一夜,怎么会这么巧……
“把那个洛江给我叫过来,顺便去宫里请个公公。”李炎眯起眼睛,笑意里满是肃杀。
听到传唤,洛江未置一词。不紧不慢给夏鸢备好了晨起的服饰,才跟着等候良久的赫连雍离开。
几番穿梭,赫连雍将他引到了一处僻远的凉亭,凉亭四面有轻纱覆盖。几名侍女立在下头,李炎高坐上位,眼神似乎要将洛江洞穿。李炎身旁的公公,肤白无须,佝偻着腰身,一脸谄笑。
李炎瞧了瞧眼前的洛江和身边的公公,仔细相较,未觉得有一处相似。
洛江立在那里,虽是柔顺恭敬,脸上却瞧不出其他情绪,颇有几分温文尔雅。
公公走到洛江身边,“奴家得罪了,殿下的意思要替您验身……要不您自己来,奴家就不动手了。”虽是得了太子授意,但洛江不同于寻常内侍,他也不好太过唐突。
压下心头惊骇,洛江徐徐开口。“殿下可知我是远乔皇后特赐给太子妃,九岁便侍奉左右。您为何要这般凌辱洛江……”
看他字字句句暗指皇后和夏家,李炎更加怒不可遏。冲下来一手拎住洛江衣领,“太子妃有孕!你不想她的孩子生不下来吧?”此话一出,洛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双拳攥紧,虽然屈辱,但是为了娘娘,他愿意……
一层一层解开衣带,落下的衫子堆在地上。洛江赤裸的站在那里,接受几道目光的审视……
“殿下,和老奴一样……”公公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团。太子妃身边的人又怎样?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李炎别有意味的一笑,“下去吧!”看来夏鸢那个还没大胆到这个这个地步。
一行人拥着李炎离开,赫连雍有些不忍,临走披了件衣服给他。
人群散尽,刺耳的嘲笑仿佛还在这亭子里萦绕。洛江呆了片刻,慢慢收拾好自己。
四面的纱拂过他的脸庞,很轻很薄,却阻隔了外面的世界。
洛江手握上这些纱幔,一时有些不好的想法盘桓在脑中。用力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