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曦心里百般不舍，她无数次地想过许慕阳这束光只为她一人而亮，随着许慕阳实习日子的临近，这种想法愈加强烈，她每次都只能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如果许慕阳将她的袖子拉起来就会清晰地看到一道道新旧不一的刀疤。

“嗯，这是我妈的期待啊。”

许慕阳眼神飘的很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姐姐喜欢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自己喜欢什么，许慕阳很意外，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许慕阳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专业也是许父让她念的，她从小到大的学习、生活都是按照许父许母的意愿安排的，而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喜欢什么。

苏令曦莞尔一笑，眼神中满是崇拜，“但我看过姐姐写的每一部小说，每一本我都很喜欢，姐姐笔下的感情浪漫而真挚，热烈却又窸窣平常，姐姐不喜欢吗？”

许慕阳只是和她提过一次自己的笔名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每一本都看了，许慕阳死寂一般的心仿佛在经历一场万物复苏，“喜欢。”

苏令曦拉起许慕阳的手，“喜欢的话，姐姐就继续做下去吧，做喜欢的事姐姐会开心，我也开心，无论姐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姐姐的。”

许慕阳抬手将苏令曦圈在自己的臂弯里，“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