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着伸出手，触碰在顾轻然唇角，想要擦试一下她沾染的血迹。

顾轻然猛地睁开眼睛。

她眼底还带着泪意，眸光却很亮很坚定，没有半点脆弱。她坐直身子，一偏头躲过了沈知行的动作，眼睛里挂着明晃晃的厌恶。

沈知行的动作停顿了半空，他收回手，紧抿着唇角，半晌没出声。

顾轻然用力擦拭着唇瓣。

她抬眸，整理好衣领，冷冷嗤笑一声，“怎么样沈总，还满意吗？”

“你说什么？”沈知行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

他的反应让顾轻然笑出了声，脸上满是嘲弄，“沈总别告诉我，你是一时情难自制。”

“如果沈总满意了的话，就麻烦放我离开，我赶着回医院。”

沈知行呼吸停顿了一瞬间。

顾轻然唇角还带着艳色，那是他留下来的，他们曾经无数次这样亲近，每一次顾轻然脸颊泛着红，笑着往他怀里靠。

哪怕是在最恨顾轻然的时候，沈知行也没想过，有一天顾轻然会像现在这般，慢条斯理擦着唇角，问一句：

“沈总，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