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术立马摇头，“不认识，这位不是荣总的朋友？”

小祖宗肯定是在扮猪吃虎，不想暴露身份才这么说，他怎么能揭师叔马甲？

对！

一定要帮小祖宗把马甲捂好。

要不然小祖宗生气了，以后不肯把自己的药方卖给他怎么办？

对于荣砚对沈般若的殷勤，白术反倒一点也没意外。

像他家小祖宗这样的人，哪个大家族不得讨好，荣家当然也不例外。

“什么朋友，他就是我表哥家佣人的女儿。”纪一鸣道。

白术一笑，没说话。

佣人的女儿？

等我们家这位小祖宗脱下马甲的时候，吓不死你！

…

…

身子半倚在荣砚身上，被对方扶进电梯。

沈般若软软靠在他身上，两臂环抱着他的胳膊。

“荣砚，我这个当女朋友的，没给你丢脸吧？”

小丫头颊上染着几分酒意的嫣红，醉睡半眯倚在他身上，姿态慵懒如小猫。

荣砚浅笑。

“你做的很好。”

“纪家姐弟还想嘲笑你，我才不许呢……”沈般若小手抓着他的领带，抬起小脸，轻轻拍拍他的胸口，“你放心吧，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凝视着面前半醉的少女，荣砚的眼前再一次闪过当年。

那时候，小丫头也是这样，用小小的手掌拍着他的胸口。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所有的楼层，沈般若身子一晃，无力地软下去。

荣砚忙着伸臂扶住她，弯下身去将她横抱而起。

手臂顺势圈住他的颈，沈般若将脸倚在他的颈弯，小动物一样在男人颈间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态，安静得再也没动。

将她抱出电梯，坐到司机开过来的车上。

荣砚顺手拿过车上的外套，裹到小丫头身上。

车子开回荣家老宅，他轻心轻脚地将小丫头用衣服裹好抱出来。

李嫂帮着二人打开门，看沈般若脸色潮红，关切询问。

“沈小姐，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帮她倒一杯果汁醒醒酒。”

荣砚将沈般若放到床上，李嫂就从她客厅的小冰箱里取出冰果汁倒进杯子，送到荣砚手边。

“般若！”荣砚轻轻将她晃醒，将插在果汁杯子里的吸管送到小丫头嘴边，“乖，喝几口果汁，要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沈般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着他的手含住吸管。

喝过酒唇舌干燥，她确实是渴了，感觉着嘴里凉凉甜甜的，想也没想就大口吞咽起来。

起初没觉得不对，等到果汁入腹，感觉着胃里一片寒凉，她的身体也是控制不住地打个寒颤。

一股寒意，从小腹处升起来，一点点地吞噬每一寸骨肉。

沈般若猛地一哆嗦，睁开眼睛。

“果汁是……冰的？！”

自幼体寒她不能吃寒凉之物。

在道观里，哪怕是夏天她也一向只喝热饮，从来不吃冷的凉的。

这是第一次，喝下这么多冰果汁。

看她表情不对，荣砚看看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果汁。

“怎么了？！”

“我……我不能喝冰的！”

寒毒来势汹汹，沈般若不自觉地缩起身子

“冷，好冷！”

将果汁杯递给李嫂，荣砚扯过薄被裹到她身上，抬手摸摸女孩子的额。

手掌下，一片冰冷。

“现在还冷吗？”

“荣砚！”沈般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好冷，好冷！”

荣砚将手伸过被子，握住她的手指，女孩子的手指果然是冰一样的凉。

她的样子和第一天见她时的情景，非常相似。

之前明明帮她做过体检，没有任何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下疑惑，荣砚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之前见她发作过一次，他也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忙着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冲进浴室打开热水开关。

李嫂看到他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先生，这是……”

“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荣砚头也没回地命令一句，抱着沈般若一起泡到热水中。

扯过花洒，将热水淋到她身上，他一手紧紧抱着她。

“般若，好点没有？”

沈般若缩在他怀里，只是不住打着寒颤。

心下着急，荣砚一把拉开衬衣衣襟，将女孩子冷冰冰的身子拥到胸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胸口处，她依旧冷得像冰块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刚刚从寒天雪地里出来，全身都透着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