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小姐？”

张叔看上去，比五年前相差太多。

他的背没有以前那么直了，脸上的皱纹更深，状态看着也比之前差了不少。

……

“这五年来就是这个情况，老爷其实一直都很关心大小姐，他知道你回来，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秦霜刚好也想到这里，于是深思熟虑道：“张叔，我身份的话，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张叔眸中一顿，“老爷呢？”

“包括爸爸。”

“可……”张叔叹了口气，想到秦霜这么做自然有她自己的原因，可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老爷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回来。”

“我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够回到江家，只不过现在不可以。”

“好孩子。”

张叔看了眼眼前人，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眸中开始变得浑浊，甚至没有一丝朝气，如年迈的老翁。

要不是她刚刚唤自己张叔，怕是他也认不出来。

岁月磨人。

“外面是……”

鸣笛声响彻整个街道，停在江家的门前。

“张叔，您相信报应吗？”

张叔默然。

秦霜却道：“我妈当年真的是跳楼自杀的吗？”

为了这一刻，秦霜等了足足五年时间，当她把所有证据收集起来，当然最大的证据就是宋菀。

当年她亲眼看见穆雪怡逼死了江家夫人。

秦霜的亲生母亲。

而穆雪怡知道这次出来便回不去了，走之前特意将自己的银行卡放在宋菀的枕边。

一切都回归了最初的圆点。

——

穆雪怡顺着楼梯去了二楼，她刚刚在楼下的卫生间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妆容，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走了上去。

江恒宇最讨厌的是别人衣服不穿整齐。

门是虚掩的，她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

等她再次出来时，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没有谨慎，更没有小心。

她收拾了几件衣服，下来的时候，遇见了秦霜。

张叔问道：“夫人……穆女士……”

“江先生已经同意了，我过来就是和他道别的。”

张叔问道：“为什么不多收拾几年衣服？”

穆雪怡回头看了看楼上，这才说道：“替我把那些衣服捐了吧，已经没有用处了。”

她不是再回来了。

秦霜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是两件孩童穿过的旧衣服。

穆雪怡随着秦霜目光，不自然的收拢了双手

，“这都是温婉小时候穿过的，我留个纪念，等以后想她的时候，我拿出来看看。”

她看着秦霜，嗫嚅了嘴角，“保重。”还有“对不起！”

说完后，穆雪怡转身离去。

走出去三步后，她转过身，已然是泪流满面，“宋菀……我的女儿。”

秦霜依旧是站在原地，这次换她来回答。

“无论这个世上有没有你，我都会照顾宋菀。”

穆雪怡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决然离开，上了警车。

秦霜闭上双眼，眼眶灼热，藏在衣袖中的手，在微微颤动着。

这五年以来，她终于可以让母亲好好安息了。

而停靠在江家附近的一辆限量版兰博基尼。

车窗半落，半张冷峻的男人侧脸露出来。

前方司机问道：“宋少，不回去吗？”

“你说顾宸下一步怎么做？”

前方传来静默声，大概已经熟悉了宋景行的一言一行，对此倒还是习惯了。

“顾家？”宋景行盯着秦霜的脸，自言自语，“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命运的大手推动每个人的行迹，谁也无法躲藏太久，都会露出原本的面目。

秦霜和自己才是同属于同一类人。

男人

将车窗升起，唇瓣张口，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们等秦霜出来。”

“宋少，你看那个好像是顾少？”

宋景行摘下来眼镜，手臂曲起放在车窗上，眯着眼睛打探前方的道路，对面的车，一看就是不少钱，只不过这辆车低调奢华，不似自己这般张扬。

顾宸显然也看到这边，已经下车，朝着自己走过来。

宋景行本想打开车门，司机担心道：“少爷，您身上的伤。”

“无事。”

说着，他直接推开车门，将墨镜仍在了车内，斜扬起一抹唇边的弧度，站在原地，等着顾宸过来。

直到顾宸站在离着他两米处的位置。

“顾少，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顾宸面不改色，单手抄兜，清冷的目光看向他，同样不失气场，“宋少难不成在江家附近来治伤的？”

宋景行靠在自家的车身上，相对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