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蜷缩在地面上,眼神渐渐变的空洞无神。
他是废物,他是窝囊废,这样的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气……他居然连死都死不起。
沉重的拳头砸在赵信身上,一拳又一拳,把他打的面目全非,腥甜的味道,自赵信嘴角流出。
残忍又狼狈,悲伤又绝望!
坐在床上抱着衣服遮挡自己的杜心雨,看着奄奄一息的赵信,心生恐惧,急忙对王强说道:“亲爱的,别打了,打这种废物简直是脏了你的手,让他赶紧滚。”
若是把赵信打死了,她和王强都有事,她不能让王强担上这点事。
不然,王强一定会踢了自己的,她得为自己考虑。
王强这才住手,朝赵信脸上呸了一口,厉喝:“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打死你!”
赵信忍着身体疼痛,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去。
他恨!
恨这对狗男女!
更恨自己的窝囊,挨打的连还手能力也没有,他就是个废物!
可他又不甘心,他不甘心受这样的屈辱。
“杜心雨,你会后悔的。”不甘心的赵信回身看向杜心雨。
杜心雨冷蔑轻笑:“我后悔嫁给你。”
赵信紧了紧拳头,一只烟灰缸扔过来,砸在他额头上,血顺
着额头往下流,糊了他的眼,他的脸。
王强怒喝:“滚!”
满脸是血的赵信,窝囊而又绝望的摇晃着走出杜家,脑海中闪现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他顺手扶了一个老头过马路,老头就请赵信送他到乐安市来。
赵信开着老头的迈巴赫来到乐安市,当了他半个月的司机与保姆。
在这半个月中,他遇到了杜心雨。
杜心雨说她对赵信一见钟情,说要嫁给他,并且先领证再办婚礼。
孤身一人的赵信,一直都想有个家,这送上门的老婆,他自然是求知不得。
领完结婚证后,杜心雨就让他交银行卡。
一脸茫然的赵信给杜心雨交了底,杜心雨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嫁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孤儿,气的当天差点去离婚。
还是杜心雨的妈拦着,说让赵信当家里免费的保姆,等她找到了下一家再去离婚。
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才拖了两年。
回想着曾经的种种,赵信痛苦不堪,绝望至极。
走到拐角处,与丈母娘方香莲遇上,她眼神冰冷的扫视满脸是血的赵信,一言不发。
看着方香莲,赵信带着一点点对家的奢望,问出口:“妈,心雨她……”
“她是我女儿,我自然是向着她的。”方香莲眼神不耐,声音冰冷
,“你应该知道,你能留在杜家,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保姆。”
这种直白的话语,让赵信身体摇晃,更加绝望。
方香莲瞧此,得意的冷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真以为结婚了你就是杜家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孤儿,你也配当我们杜家人!”
赵信身体摇摇晃晃,眼前的视线被鲜血遮盖,看到的方香莲整个都是红色。
自己受伤流血,方香莲别说关心话,连个关心的眼神也没有,她们杜家人是真的没把自己当家人。
可笑自己还在奢望,还在等待,还以为哪怕是块冰块也能捂热。
其实,真的是他自己想多了。
方香莲的冷漠嫌弃,让赵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让他心如死灰。
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红色的视线才得已好几分。
呵,杜家,真的是好的很啊。
路人瞧着满脸是血,摇摇晃晃的赵信,都远离他,生怕他碰瓷。
赵信瞧此,惨然一笑,吐了口血,身体一软,昏倒在地。
路人更是纷纷躲避,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辆商务车停在赵信面前。
车窗摇下一半,一个被墨镜遮挡半张脸的女孩,打量躺在地上,被路人远离的赵信。
昏倒路边,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窝窝囊囊。
“就是他扶了我爷爷?”
女孩的脸被墨镜遮挡,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虽然她的声音很甜美,却带着一种审势与不屑。
不管是谁,第一印像都很重要。
余乔最讨厌窝囊的男人,赵信给她的感觉就是这种,心里失望透顶。
可想着爷爷说的要还赵信恩情的话,余乔只好忍着心中不悦,对保镖淡淡说道:“把他抬上来。”
放在路边如条死狗般,确实难看。
“是,大小姐!”两个保镖下车,把赵信抬上车。
余乔冷声道:“开车。”
司机这才开车离去,路人们见没热闹可看,也迅速离去。
想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