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嘴巴动了动，“不是，我这才出国进修几个月啊，你就闪婚闪离的，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难道是老陆也赶了一把潮流？

陆如是不说话，只是望着床上的程十安。

顾北辰素来毒舌，跟兄弟在一起也是互怼居多，但现在却怼不出来了，“你这是何苦呢，这样折磨自己，难道你心里就舒坦了？”

陆如是瞥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顾北辰嘴角抽了抽，“我是为了你好，我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说不定是有苦衷。”

“你管太多了。”

“你再好好调查一下。”

陆如是如何冷漠，顾北辰也不在意，反正两人相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其实我一直觉得，当年她劈腿的男人有点奇怪，那顾云霆就是个奇葩，据说是榜上了大腿，捞到了一大笔钱，是个花心大少，和你差的太远了，她眼睛瞎了，才能看得上他，不要你。”

他这位兄弟是万年不动心，动心了就是一辈子，当年对程十安好到他们都羡慕。

顾云霆拿什么和陆如是比？

可他说了一大堆，显然陆如是听不进去，

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北辰摇摇头，也不再多说，给程十安打上点滴，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回头，就看到陆如是还站在床边，宛若一根柱子，一动不动。

顾北辰收回目光，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

姜业此时也没有走，他去找程旭了。

程旭是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追到家里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就想跟你们要个交代。”

“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们吃亏，我女儿被那么个人给……你还跟我要交代？”程旭都说不下去，宛若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况且，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这件事绝对是程十安算计的，她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肯定是心虚跑了，她一直都恨我，恨这个家。”

姜业听得挠了挠耳朵。

程旭咬牙道：“你要是真想找人算账，那就去找她吧！”

姜业用一种你没救了的目光看着他，“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有什么解释的话，还是去跟执法局的人说吧，我这会儿来，只是怕你逃跑而已。”

程旭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拖延了最佳离开时机，“姜助理，果然不愧是陆总的助理，很精明。”

他这是反话正说，那咬牙切齿，有种恨不得把姜业生吃了的感觉。

姜业咧嘴一笑，毫不在意，“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现在跑了，陆总一生气，就算你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追回来的，你真以为你自己跑得掉吗？”

程旭心知肚明，但还是心存侥幸：“他是我的女婿，自家人，哪儿有找自家人麻烦的道理。”

姜业被他恶心到了，“你不会忘了，陆总和太太已经离婚了吧，更何况，就你们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你求到太太面前，太太也不会管你的。”

程旭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就是这样，心里反而更慌了。

姜业撂下一句话：“我就告诉你吧，你跑不掉，也不要想跑，陆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是陆如是得到号码。

“喂，陆总。”

“去调查一下三年前的事，还有程十安的车祸，以及顾云霆的事。”

姜业嘴角抽搐了一下，“现在？”

“嗯。”

姜业点点头，又想起陆如是看不到，就说：“知道了。”

那边程旭眼神微闪，“陆如是如果真要找我的麻烦，那你就让他来，我自己和他谈，

现在我还有事，就不留客了。”

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姜业觉得程旭的态度有些奇怪，但现在老板的任务更重要，只能先离开这里，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去一趟执法局，将手里的证据交上去。

医院病房。

程十安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陆如是，她嘴唇动了动，用口型说道：“谢谢。”

陆如是缓声道：“就这样谢？”

程十安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如果要谢，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十安缓慢点头。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陆如是看似淡然，实则心跳随着这个问题的问出来而加快，三年前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到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他再次遇见程十安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问，就怕得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程十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想说没有背叛，但这样的话，永远不能说，她就只是保持沉默，什么都没有说。

陆如是脸色越发阴沉，“你的谢谢，真是毫无诚意。”

程十安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