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清醒的缘故，顾锦亭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时，似乎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杂音。

她愣了几秒仔细回想了一遍，这才听明白顾锦亭口中的调侃趣味。

可惜，现在的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他贫。

她只是生理机能上渐渐恢复正常了，并非完全恢复。

八个月前她曾注射过依次补充剂，这些年她为了抵抗测试药物的药效，她曾多次强忍着病痛把补充剂的注射间隔延长。

事实证明这是可行的，她身体能接受的间隔期限，从半年延长到了八个月。

这次她之所以能恢复清醒，而不是和最初那样痛苦七天七夜，和她这些年的训练和摆脱意识脱不掉干系。

只是，就算如此，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拿到补充剂，或者……直接把组织的老巢给端了。

否则，下一次再晕倒，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严重了，是会出人命的。

她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没事儿，谢谢。”姜清从沙发床上起身，脚落地的时候还有些虚浮无力，担心顾锦亭会看出端倪，她特地扶墙快走了两步。

“你刚醒，不宜走动，还是留在公司休息一晚比

较好。”

“对了，现在是午夜，你应该打不到车。”顾锦亭说得漫不经心，一句话就把姜清给震了住。

已经午夜了。

她险些忘记时间。

姜清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早就在公司办公室里准备了休息室隔间，身体不适，她就在休息室凑活了一晚。

陆琳达上班热度还没消散，第二天不到上班打卡的时间就早早的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冲咖啡的姜清。

“老大，你是不是病了？”

“我瞧着你气色不太好呢？”陆琳达心思细，一眼就看见她有些不对劲儿。

姜清尴尬摇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这几天增益测试药剂蠢蠢欲动，早上起来她便感觉浑身不适，总是困得厉害。

“没事儿，可能是昨天熬夜。”

“昨天的损失都计算好了吗，今天我去霍氏催账，这个少不了。”姜清抿下一口咖啡压压惊，转换话题问道。

陆琳达做事向来利落，拍拍胸脯格外认真，“当然了，总计三百四十九万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每一分钱都有明细追踪。”

“不过老大，你早饭还没吃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楼下小吃街转转？”

“外面空气好，精神精神！”

陆琳达赶着来公司送文件，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只能找借口去买饭，顺带盛情邀请一下自家老板。

“楼下还有小吃街？”姜清很少逛街，青阳药业附近除了有个明华商厦比较出名她知道，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陆琳达神秘一笑，“当然了！”

小吃街是刚开的，还没经过油烟的污染，整洁新鲜的不得了。

陆琳达细心的挽着她的胳膊，东瞅瞅西看看到处观望，直到看见一处老式糕点铺，她才兴高采烈的拉着姜清上前。

都是甜食。

巧了，她吃不惯甜。

陆琳达在这边选糕点，姜清无聊的往别处瞟了几眼，目光停留在不远处街角一个挂满彩色风筝的店面，眸光微滞。

“清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温柔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肩上也莫名多了一只手，姜清下意识的躲开，回望时才发现对方不是什么坏人。

是霍家奶奶！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奶……奶奶？”姜清吱吱呜呜，半晌才叫出一句奶奶来。

“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上，我老婆子可是第一次来小吃街的……”霍奶奶见到她又惊又喜，拉起她的手止不住的夸。

姜清本

就身体不适浑浑噩噩，这阵仗让她顿时一头雾水，呆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上次小祁回家，你怎么没去？”

“奶奶听说你新开了公司，是不是太忙了，都没时间来看看奶奶。”霍家老太太没有什么长辈架子，见到姜清恨不得把她拉到怀里。

表情看起来无尽喜爱，话也说得格外离谱。

听霍奶奶这话的意思，好像还不知道她和霍云祁已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不止如此，霍云祁还没告诉他们真相，言之凿凿的拿他做挡箭牌。

可恶。

今天非得解释清楚，

“奶奶，我和霍云祁其实已经没什么关……”

“哎，我都知道，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的不算什么的，这种伤人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你们吵架，你绝情不想他，他可是总念叨着你呢。”霍奶奶年轻时就以好口才出众，这会遇上平时就不善言辞的姜清，直接把年轻人给KO了。

姜清试探了几下，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