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真以为我叶云怕了你不成?这些年我在秦家当牛做马,给你当免费保姆,当免费的出气筒!我没找你讨要工钱,你倒贼喊抓贼了!”
他早就看不惯郑秀菊趾高气昂的样子,伏低做小好些年,本以为能换来真心,却不承想,这丫就是个无休止的黑洞!
只知道吃人骨血,哪能有什么真心。
见状,秦雪嫣眉头一皱:“你有怨言尽管冲着我来,我妈做的再不对,那也是咱妈,你一个做小辈的,就不能多忍.....”
对于郑秀菊平日的事迹,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说到底是她亲妈。
还能因为身无长技的叶云跟至亲闹翻不成?
“忍!忍到猴年马月,我已经忍够了,秦雪嫣!你别以为你的施舍,就能弥补这些年来我受的苦,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不是看不见你妈的所作所为,你是心瞎了!”
叶云撒开手,冷冷的看了眼秦雪嫣。
在这个家里,也只有秦雪嫣还把他当人看,可尊重理解,也是丝毫不存在的。
今天亲眼目睹她和
梁龙你侬我侬,他的心才彻底死了。
现在对于只有一纸婚书的秦雪嫣,他最多能保证不去报复,旁的,那是想都别想。
他眸光一转,对上惊魂未定的郑秀菊,骂道:“就当从前做的饭都是喂了狗,秦家的杂役,谁爱做谁做去吧!”
五年前,他一个公子哥哪会下厨,对家务事那更是一无所知。
硬生生是被郑秀菊打压,整个人泡到了厨房里,至今手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不仅如此,叶云还得包揽打扫的重任,在郑秀菊有意刁难下,五年他都不被允许用任何工具,连洗衣都得靠他这双手。
说罢,叶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秦雪嫣,我受够了,就到此为止吧,咱们到头了!”
一听这话,恨的牙痒痒的郑秀菊喜不自胜:“呀!我没听错吧,哈巴狗要离婚?你可别想分走一分钱财产!必须净身出户。”
不等她说完,叶云便在秦雪嫣讶异的注视下,飞快离开了秦家。
....
等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叶云才如梦初醒,他下意
识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他甚至忘记仔细观察秦雪嫣当时的表情,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尽管忍不住落寞,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叶云,他无法再回头了。
背叛,才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点完一根烟后,叶云找了一辆的士,来到了罗百草的金泰堂。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打在叶娇兰苍白的脸上。
叶云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紧紧攥住她纤细到近乎能看清血管的手脖子。
不禁潸然泪下:“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醒悟,让你白白受了罪。”
躺在病床上的叶娇兰,原本平和的表情微微松动,似乎有些痛苦。
叶云再顾不得其他,搭上她的脉搏,生命体征正在逐渐趋于稳定。
只需时间调整,姐姐一定能恢复健康。
“姐!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要比出事前更好,让爸妈的在天之灵也能宽慰些。”
说到这处,叶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秦雪嫣的脸,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他烦躁的甩了甩脑袋,只想让自己清醒些。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来不及敲门,心急火燎的跑到了叶云身边。
叶云抬起头,这不正是质疑他的那位男医生?
想着或许和罗百草有关,叶云掖下被子,示意男医生去外面说。
两人刚关上房门,男医生就急匆匆道:“这回大祸临头了!我知道您受罗神医敬重,您一定有办法救下他!”
叶云听的一头雾水,罗百草在江北威震一方,用得着自己去救他么?
男医生一边拉着他,往地下车库方向前进。
一边解释:“明州富豪榜上的林铎先生,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他一生就一个宝贝女儿,这次请到罗神医,他随身携带的药状就是你写的那副,但林铎的女儿服下药,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脸色发紫,口吐白沫!”
话还没落音,男医生的目光就带了一丝怨怼,兴许是误以为自己要陷害罗百草,又出于惧怕,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闻听此事,叶云也是满腹狐疑,绝不可能
,除非这个林铎对他女儿的真实病情有所隐瞒,造成了严重的偏差!
不过,一切还没盖棺定论,还得亲眼瞧见了才知道症状所在。
男医生一路飞驰,两人没多会工夫就到了明州市中心的一处豪宅。
尽管是繁华的市中心,但这所别墅周围却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清净自在,怕是这位富豪特意为女儿养病打造的。
穿过后花园,男医生按响镶了水钻的门铃,管家模样的男人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