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个小傻子。

鲜血顺着刀尖缓缓的流淌，原本泛着诡异的凶煞之光不安分的刀，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随之而来，段二爷的理智也恢复了过来。

“你松手吧，再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废掉。”段二爷看向韩星移，拉回了一丝理智道。

“自杀的人，都是懦夫。”韩星移突然嗤笑一声：“你，也不配自杀。”

“我不配自杀……”段二爷怔住了。

温南星开口：“你杀了那么多人，想一死了断，未免太便宜了些。要知道这世上有太多比死，更能惩罚你自己的方式。”

段二爷愣怔的空儿，文如意又紧接着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身后都有什么？”

文如意沉着柔和的声音，缓缓的诉说着段二爷身后那些被他杀掉的亡灵的惨状，一个接一个。

直到段二爷满身大汗，他冷声道：“别喊了！我杀了他们又如何，他们有胆就来找我报仇啊！老子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温南星冷冷的说道：“可方翠萍呢，你想不想听听你心爱之人是怎么说的。”

段二爷一听，浑身一僵，看向文如意，急急的问道：“你能看到她吗？你能看到她对不对，她……”

文如意叹了口气：“她说，她不怪你，只是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

段二爷闻言，猛地嚎叫一声，抱着头痛哭起来：“你是恨我的，我知道，我知道……恨我嫌弃你的出身，恨我不肯早些认清自己的心，恨我为了颜面不肯娶你过门……”

温南星拿出在他的密室里偷的那朵头花，上前放在他的手中。

“翠萍，翠萍……我该怎么办？”段二爷握着那朵半旧的头花，往日和方翠萍的情意又涌上心头。此刻身上的煞气一扫而空，手中的刀“哐当”落地。

白母眼尖立即上前去抢。

“喵呜！”一声，一道快如闪电的黑色身影扑了上来，白母嗷的一声，手上被猫挠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