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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拿着十块钱来到城市发展

蓝斌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家里有兄弟姐妹四人,家境十分贫寒,一家人以种田为生。改革开放后,周围很多兄弟都到了城市发展,逢年过节回家时都好一番炫耀。一天,蓝斌最好的兄弟王武来了,将城市的繁华一一述说,蓝斌心动了,决定与王武一同到无锡做生意。但是蓝斌家里一穷二白,他又是个孝子,不愿让父母为难,在王武的劝说下,蓝斌母亲(黄桂香)给了他十块钱,这已是家里能给的全部家当了。蓝斌手里攥着仅有的十块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家里人都看得起他。

这天,蓝斌跟随王武等三个兄弟一起来到无锡,看到城市的繁华,两眼放光,原来城市里有这么多买卖可以做,但是他能做什么呢?王武告诉他:“兄弟,在无锡,只要你肯干,只要你努力,肯定能赚到很多钱的,要么你先跟我们一起开摩托车吧,主要就是接客人,他想到哪去你就送他到哪里,至于价格嘛,你自己看着收。”蓝斌说:“我现在也没想好要做什么,那就先跟你们学吧!”虽说蓝斌高中没毕业,但他遗传了聪明灵活的头脑,拥有勤劳的双手,没过多久,找蓝斌运货的人越来越多,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与此同时,蓝斌无意中抢了王武的很多生意,慢慢地,兄弟之间有了嫌隙。一天,王武带着其他兄弟来找蓝斌,气势汹汹地说:“蓝斌,当年我看你年纪轻又肯干,才带你出来,怎么,现在开始跟我们抢生意了,你还想不想混了!”可蓝斌不是故意的,王武等人向来跋扈,心又狠,遇到客人总是宰一个是一个,而蓝斌善良,总是想着帮人一把,因此与许多客人成为了朋友。其中有一个客人叫刘老五,是当地供销社的领导,看蓝斌人善良又肯干,于是为他介绍一份新的工作——供销社的看门员。蓝斌听后心动不已,正好与王武等人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他答应了这份工作。

出来打拼了几年,蓝斌已经21岁了,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王萍(17岁)。王萍爸爸是一名小学教师,家境虽不富裕,但配蓝斌还是绰绰有余的。王萍从小调皮任性,小学还没毕业就跟着师傅学习缝纫,成为一名裁缝。这一年过年,蓝斌来到王萍家里,蓝斌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姑娘。但王萍觉得蓝斌黑黑的,个子又不高,加上此前她已有了心上人(就在离家不远处,小伙子叫陈毅伟,长得白净个子又高,家境也不错),本想拒绝,奈何王萍爸爸不同意,逼着王萍嫁给蓝斌,否则就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王萍只好同意了这门亲事。接下来的五年里,王萍在老家跟蓝斌书信来往,由于蓝斌工作还没稳定,两人一年也就见面一两次。时间久了,王萍觉得十分缺乏安全感,于是跟蓝斌提出想一起到无锡发展。蓝斌立即同意了,把王萍接到了无锡。

王萍学历低,没有什么文化,但是非常重视家庭,本可以在无锡找一份裁缝工作,但十分不稳定,于是蓝斌拖刘老五给王萍找了份纺织厂女工的工作,收入不高,但工作稳定,王萍便答应了。蓝斌在供销社工作,小伙子吃苦耐劳,主任十分喜欢他,便同意蓝斌带着女朋友一起住在供销社。没过多久,两人就准备谈婚论嫁了,但蓝斌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于是,蓝斌只好问朋友借钱,凑够了买自行车和缝纫机的钱,到王萍家提亲,不久两人就结婚了。

由于结婚时欠了一屁股债,蓝斌十分努力挣钱,除了在供销社看门外,还兼职写作投稿,报社给了一部分稿费,本可以让生活更上一个台阶。此时,蓝斌妈妈托人寄来一封信,信中内容大抵是家里种田没钱,原来是问蓝斌要钱,奈何蓝斌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加上他想让村里人认为他在无锡混得很好,便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了。这事被王萍知道了,两人吵了一架,王萍说:“阿斌,你结婚时候家里没出钱,你自己还欠了几千块钱,现在好不容易挣了点钱,你干嘛都寄回去了,那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啊?再说,你还有哥哥姐姐,哥哥最近不是在工厂上班了吗?难道他没钱给妈吗?”蓝斌很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说:“那是我妈妈,我想给就给,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借的钱我自然会想办法去还,你别管我。”王萍一脸委屈,奈何她不想闹僵,只好不知声了。不久,王萍怀孕了,这个孩子十分闹腾,只要王萍一搬重布就肚子痛得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无奈王萍只好请病假回家休息。蓝斌忙着工作又没时间陪王萍,于是王萍决定回娘家养身体,蓝斌同意了。这天孩子出生了,本想回家坐月子,谁知婆婆闹着逼王萍去婆家坐月子。蓝斌向来强势,跟王萍发了一通火,王萍哭着说:“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忙着赚钱都舍不得提前一天回来陪我,现在竟然又因为你妈妈哭了,就要逼我去你家坐月子,这是什么道理!”最后王萍拗不过蓝斌,还是答应了。

坐月子本是女人身体最虚弱之时,谁知婆婆每天至给做青菜汤喝,还每天出去打牌,根本不照顾王萍。王萍心想,蓝斌不是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吗,怎么婆婆还是一天到晚闹着缺钱,原来是天天出去打牌了,越想越气愤。王萍娘家得知后,将王萍接回家继续坐月子,日子再苦,王萍爸爸也给她做鸡汤、肉丸子吃。三个月后,王萍带着女儿蓝灵书回到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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