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衡移开视线,另起话题道:“你身在此处,对大唐金吾卫发动袭击,难道还不值得怀疑?”
李星鸿注视着武衡的双目,眼中光亮消散,无奈道:“我会配合你的工作的,直到你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勾结毗沙门天势力。”
见武衡拧眉不语,他咧嘴笑了一下,“武卿,你刚才好像也卸了几台无人机,算不算
是叛……”
在武衡掏枪的瞬间,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天宝三八一年,元月初十,皇城长安。
“不好了!又出事了!”
身穿官服的男子一手扶着官帽,火急火燎地冲进大理寺。
沿路的仿生人向他行礼,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陈寺丞,您的心率过快,请小心慢走。”
“金云,咱这儿可是大理寺官衙,你咋咋呼呼地做什么呢?”同僚双手扶着腰带,对着自己的乌皮靴左看右看,伸出脚跨在香炉底座上,掸去了鞋尖的一点灰。
“八郎,见着武卿没有?”
“去办公室找找?要是没人,那就是在牢里头审昨晚抓到的那嫌犯了。”
陈金云一把推开大理寺卿办公室的门,灰尘呛得他直咳嗽。他扫开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废纸团与快餐盒,左右环顾,未曾见到人,抬起头对着电子摄像头施了一礼,俯首道:“武卿,芙蓉渠边又发生了一起抛尸案,死者是胡玉楼内的一名乐姬。我已经派人守在了现场,您要去瞧瞧吗?”
半晌不见回应,急得陈金云在案前来回踱步。大理寺内众人各忙各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仿佛芙蓉渠边发生命案就和西市水果摊前西域胡商与天竺商贩发生口角一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