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司马雅柔被再次送进了刑监司，曹齐一面派人瞧瞧去打听动静，一面去和曹铮商量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大请早，两人一起到了公主府里。

明珠公主神色看起来很憔悴，她强撑着笑容和两人说话。

“铮儿，你们来，是为了司马雅柔的事吧，姑姑劝你，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女子，败坏了你的名誉。”

“皇姑姑，我也有句话。”曹铮看也没有看一眼明珠公主亲自端来的茶水，本来就冷硬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嗜血的微笑，“她是我亲自请旨，迎娶进门的王妃，就算是她再有不是，也该由我来结束，不该是旁人，就连父皇，我也不愿意。”

公主听后，神色有些愣怔。

曹铮身为她的侄子，虽然在外面有诸多的传言，大概都是说性子古怪暴力之类，可她看来，不过是个幼年丧母的孩子。

她对他们兄弟多有照顾相处，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皇姑姑，我们来，也是想请你帮个忙。”曹齐见气氛有些凝滞，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公主身边，附耳轻声道。

“我们想刑监司，看看四嫂，毕竟

四哥和四嫂两人还没有和离。”

刑监司如今都安插进太子和驸马的人，曹齐身为六王，手里掌管着礼部，没有多少实权。

而曹铮因为被皇后挑拨，褫夺了亲王位后，更是失去了吏部的差事，想要进去看一眼，也如登天。

“好，我答应你们，不过不是因为你们来求我，而是我也想去看看，司马雅柔究竟是怎么害的初云小产，并冤枉到我头上的。”

公主背脊挺得笔直，目光望向月亮门外的压抑住芭蕉树，语气深远的说道。

又是夜深之时，司马雅柔再次被带到了审问厅里。

她发现，还是昨夜的提刑官，就连驸马面前的册子摆放的位置，没有任何改变。

这一日来只喝了一点白粥，根本没有办法恢复伤口，只好用睡觉来维持体力。

至于后来，她不断的暗示自己。

她是困了，而不是饿晕的。

“司马氏，今日皇上的手谕已经下来了，你可看好上面的字，生死不论，你今天要是再不招认的话，之后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司马雅柔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火中，被煎烤着一般，混沌中，听到了驸马所说的话，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来。

“……

不！”

“敬酒不吃吃罚酒！”驸马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旁边一个狱卒有了他的示意，将一张黄色的草纸浸湿，糊住了她的脸。

“嗯……嗯！”失去了空气，司马雅柔剧烈的挣扎起来。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不！她不能死，她还有南昭，她死了，南昭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想通了，愿意招认指证话，就动动你的左手。”

驸马模模糊糊的传入耳中，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在灯烛火光的照应下，她的脖子都憋的紫红，可依旧强撑着没有任何反应。

审问厅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左手上，没有人想到，一个看起来外表投柔弱，身上还有箭伤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忍耐力。

就连一些男子都惶不多让。

时间渐渐流逝，驸马的眉头也越簇越深。

第一日夜审，他没有审问出结果，她的坚强隐忍，就像是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今晨，皇上让人送来了密旨，下令可以处死司马雅柔，以正法纪。

可他知道，真正该死的人，并不是司马雅柔……

“她左手动了！”

狱卒一声叫喊，打破了驸马的思绪，“放下来。”

草纸被揭了下来，重新获得空气的她大口喘着气，身上的痛觉也成倍的放大。

“我要单独和驸马谈。”等恢复了些意识，她沙哑着声音无力说道。

厅里的人在驸马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想谈什么？”

驸马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笑容，似乎在说，看，就知道你会屈服。

“你……不就是想要除掉公主么？我有她直接害死孩子的证据。”

因为虚弱，她话说的断断续续，驸马皱眉，这个他原本定下的计划不一样……

司马雅柔深深的喘息了一阵，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不管招不招认，我都会死，我没有罪，我不认，可公主，确实要害死孩子。”

这女人的确不仅坚忍，而且很聪明。

“为什么不愿认下罪责？”驸马听说过太多因为执念，而不愿意妥协的故事，忽然很想知道她的缘由。

他看到司马雅柔无力睁开的眼睛里，有片刻的温柔。

“我不想，等孩子长大，误会我，是个杀人凶手。”

司马雅柔动了动身子，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驸马尚在愣怔的时候，又道，“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