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通体雪白,干干净净。特别像青楼那日见到的猫。
白薇眯了眼,那天赵祭也在!
可会见钱严的绝对不是他!
“好好吃。”
赵祭摸摸猫头,抬步出屋。
很快,赵祭又折了回来,拿走桌案上的紫玉配上。
白薇心下有数,这个赵祭是真讲究。
白薇悄无声息的折回门畔,抬头就见裴朗向她看来,很快又转移目光,与赵祀说话。
白薇垂头盘算。
赵祭玉佩丢了应该是实话。有人捡了他的玉佩嫁祸。
谁会嫁祸他?
裴府一事,和农院是不是一个人?
赵祭特命右军副将赶到钱严的案发现场,是事先知道钱严会死,还是人就是他杀的?
白薇一时想不通。
船边,赵祀与裴朗谈笑风生。
白薇的直觉,赵祀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想到这,白薇突然想到什么,闪身离开船舫。回到来时的船上换回黑装。
此时四周船只尽数停在湖中央,没有回岸的船。
白薇溜进一处小船舫,对准船夫抬掌。
掌未落,手上多了力道,整个人被拉进舫内。
白薇还未看清人影,只听他一声命令,“开船!”
是裴朗!
白薇抬手攻向身后的人。
裴朗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倒,“别乱动,有人看着,上岸再说。”
白薇暂时压了不爽,直到船走了一段路程。她一脚踹开裴朗。
“你跟踪我!”
裴朗揉着胸口点灯,“正好碰见。”
“呵!”
鬼才信他的话。
裴朗自然是骗她,他先去了白家寨,看见白薇出门,就一路跟来了。
白薇胆大混进赵祭的船,他不放心,才临时去赵祭面前露个脸。
“你要去哪?”
白薇没好气的回:“我去哪关你屁事!”
话说完,白薇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地方,脸微微泛红,尴尬的问:“你把钱富藏哪了?”
裴朗藏了笑意,“我带你去。”
白薇倔强道:“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
裴朗:“那个地方不好找。”
白薇扭头,不再搭理他。她对城内确实不熟悉。
船靠岸,白薇溜到暗处上岸,与裴朗分开行走,绕了一圈,在街头会面。
“走,这边。”
裴朗带她拐进巷子,七拐八拐的绕。
白薇被他绕烦,出声质疑:“你故意的吧,能不能换条路?”
裴朗转头回:“巷子最安全。”
白薇无从反驳,跟着他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
“你不是要带我去找钱富。”
裴朗这才说:“我先带你找另一个重要的人。”
白薇闻言上前扯住裴朗,将他按在墙上警告,“我说的是找钱富,没让你自作主张!”
裴朗平静道:“你找钱富,不就是为了查清钱严的事么。我带你见的人,可以告诉你谁是凶手。”
心思被看穿,白薇假装不屑的松开手,“谁要你插手了。”
“你若不是走得急,前几天就知道结果了。”
裴朗凄婉的说了一句,自行在前头带路。
裴朗越是这般,白薇越是窝气。他什么都不说,却搞得好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就在白薇忍无可忍,就要爆发的时候,裴朗敲响了一户院子的门。
门很快开了,是名侍卫。
“将军。”
裴朗向白薇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薇只得压了火气进门。
“按照您的吩咐,那人一直看在屋中。”
白薇不认得这个侍卫,但一定是裴朗的人。
裴朗与白薇进屋,侍卫关门守在屋外。
屋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名三十来岁的匠人正在磨铁。
裴朗介绍:“这位就是制造杀害钱严兵器的匠人,是个聋哑人。”
难怪,他一直背对着他们,即便他们进来,也没有吭声。
“这是他家?”
白薇环顾四周,明显是临时的房子。
裴朗说:“之前他跑了,半路被追回来的。他原本的住处已经失火没了。”
那场火,自然是有人杀人灭口放的。
白薇不再多问,绕到那人面前,用手悄悄铁器。
那人抬头看她,没有一丝害怕与惊讶。
白薇用手语笔划:你的最后一单兵器,是谁雇你做的?
那人偏头看看裴朗,手中比划:不认识,一个尖声尖气的男子来定的。
尖声尖气?和青楼与钱严说话的人相符。
白薇问裴朗:“韩王身边有这号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