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为何还没有换上喜服?”
大殿上皇帝神情威严地轻呵着依旧一身常服的墨玉麟,旁边被皇后牵着的乌格藏在大红盖头之下的一张脸也是尴尬非常。
“我从未同意过与旁人成亲。”
墨玉麟淡淡道。
“六皇子,大婚当头休要再说这种任性妄为的话。”
皇后夜跟着出声,同时扭头吩咐一旁的宫人去将六皇子的喜服取过来。
皇帝也是无奈道。
“朕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也该认清楚形势了。”
就在皇帝要下令成婚大典即刻执行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传话太监的尖锐嗓音。
“六皇子妃求见。”
听到这里,皇帝的右眼皮微跳,还真是会挑时间。
“今日是乌格公主同六皇子大婚之日,她来这里是要瞎胡闹些什么?将她带到偏殿去。”
皇后迅速下令道。
可是殿上的皇帝却挥手止住了宫人,并且镇定自如地说了声“宣”。
皇后这时才察觉到不妥,以及理解先前皇帝那一句“朕给过你们机会”是什么意思了。
看见自己马上要成真的美梦就这样被人横生枝节,乌格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质问着皇帝。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瞧见这人居然
还有脸问自己是什么意思,皇帝也是跟着冷着脸。
“乌格公主不如静下来听听看,等听完之后再来问问朕是什么意思也不迟。”
乌格心有不甘地看向依旧镇定自若的墨玉麟,借着又恶狠狠地盯着殿内的那位不速之客。
“皇上,证据我已经找到了,还请皇上兑现诺言。”
说着顾伊诺便将乌格的肚兜交给了一旁的宫人。
乌格在见到顾伊诺手里的东西时脸色便已经煞白了。
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顾伊诺接着开口:“皇上,此物是在太子的书房内发现的,这上面的纹样只有金国皇族才有,并且这上面还沾有东宫专用的墨渍,皇上要是不信可请专人验过。”
此言一出,殿内除了知情的几人之外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皇帝听见这件事情又同太子有关,立刻便黑了脸。
怪不得最近这几日皇后对此时如此上心……
“不是的……不是的……她说谎!”
乌格见皇帝就要相信了,她立刻跑到殿前辩解道。
“我与太子并无关系……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六皇子的……”
见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皇帝干脆也不愿意同她装了。
“你说你
肚中的孩子是六皇子的?那么你何不说清楚你们是何时何地有了那一夜?”
乌格哪里说得出来,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莫须有的。
“我不记得了……”
一旁的顾伊诺冷笑着逼近。
“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可是这里却有人能说出你与太子是何时何地有了那一夜……公主要作何解释?”
一直沉默着的墨玉麟此时也走了上前,对着皇帝出声道。
“父皇,儿臣从未与乌格公主有过任何关系,还望父皇明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明眼人也都瞧得出来顾伊诺的出现以及后面的陈述其实都是皇帝默许的行为。
可是乌格却是始终看不真切,似乎还是想辩解。
一旁的皇后也是不知所措了,她现在最忧心的还是太子。
“此外,儿臣最近还发现近几年沛郡至南郡一带的官员调动异乎寻常的频繁。”
这几日他也趁在宫中的机会翻看了许多太子曾参与处理过的卷宗,他在其中也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
另外墨玉麟手上原本也就搜集了不少太子勾结官员的证据,再加上最近整合的一些,足够叫太子下台了。
此话一出,墨玉麟话里的意
思皇帝也明白了。
朝廷内最嚣张的太子党基本上都是沛郡或南郡提拔上来的官员,当朝太子私自调动官员、结党营私……
皇帝冷眼扫过噗通一声匍匐在地的皇后。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陛下,太子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请您明察啊。”
说着皇后瞪向墨玉麟,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看着皇后这副样子,皇帝心中便觉得厌恶。
“冤枉?他同丽妃行那些狼狈之事的时候怎么不说冤枉?他都敢将这绿帽子扣到朕的头上来了,现在还想扣到他弟弟头上……身为太子竟然还敢私自调动官员……”
皇帝越说越气,胸脯不停起伏着,说到情急处甚至还猛地一拍龙案。
“他还真是够冤枉的!看来朕给他这个太子还真是委屈他了!是不是直接让位给他做这个皇帝更好啊!”
“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