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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卿远远的透过马车的窗子,看见里面的人像是言诺,但也不确定,所以想跟着看清楚。
他站起来,揉着跪疼了的膝盖,笑嘻嘻的说道:“都说了,马车上的是我朋友了。”
转头又对苏漫天说:“漫天你先回去,哥哥过些时间再去看你。”
苏漫天撒着娇,就是不愿意离开,镖局的人围着他们,宁亦卿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妥协,让她写一封信给家里。
他本想上马车,却被言诺拦在了外面,理由是,男女有别。
最后,苏漫天和她们坐在同一马车上,宁亦卿就这么灰溜溜的跟在队伍后面。
一路上,马车内还算平和,直到苏漫天开口。
“蓁蓁姐姐,宁哥哥的膝盖都肿了。”苏漫天的眼中带泪,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抱怨,简直就是绿茶中的顶级茶。
宋千惠不惯着她,“你隔空看见的?还是你把他裤子扒了看见的?”
“你!”苏漫天气的脸都红了,厉声道,“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你娘亲没告诉你?”
言诺险些笑了出来,“千惠,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宋千惠拉着言诺往外走,“蓁蓁,走,我们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苏漫天一个人在马车里,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这小妮子就长了一张让人生厌的脸。”
“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姐罢了。”
宁亦卿看见言诺从里面出来,立马喊到:“蓁蓁,我在这里。”
言诺没有理他,和千惠走在队伍的侧边。
宋千惠问道:“你会骑马吗?”
言诺点点头,宋千惠立马从送镖的队伍中叫来两匹马,宁亦卿在后面看着两人策马奔腾,独自在冷风中凌乱。
还有一天才能到桑满与中都的边界,天色渐晚,所有人在旅店暂住了一晚。
宁亦卿看见言诺的房间灯还亮着,拿着几壶酒,去了言诺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酒撒出来了。”
宁亦卿尴尬的挠了挠头,擦拭去桌子上的酒,子恒的事,一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我有一个跟随了很多年的兄弟,他死了,我本来可以救他,但是我没有。”
“都会过去的。”言诺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们会在那里看着我们的。”
宁亦卿端起酒杯,对着月亮,“敬他一杯。”
咚咚咚。
“蓁蓁,我能进来吗?”
“请进。”
宋千惠抱着一坛酒,看到宁亦卿和桌上的酒,笑道:“看来被人捷足先登了。”
“宋姑娘说笑了,时候不早,宁某先行告退。”他拿了一壶酒,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