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怎么向天下宣布的却是你和林瑾之的喜讯？我是想要跟你见一面，昆仑山下苦苦求见一年，你爱我，为何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对不起。”

陆敛无话可说。谢亦所说的这些，都不是别人『逼』他的，是他己做出来的事情。

现去回想，他也不明白己为什么要做得么狠心，为什么谢亦是想见他一面，他却能狠心把他拒昆仑之外整整一年。为什么他明明是喜欢谢亦的，可时候却一点都不放心上，好像满心满眼都是林瑾之。

“你但凡对我有一丝感情，哪怕是念着我的恩情，又怎会让林瑾之去杀我。”谢亦看着陆敛，轻说了最后一句话。

可他这话一落，陆敛和赵弋都满脸震惊。

陆敛都顾不得谢亦的抗拒，下识上前几步，谢亦的冷视中停住脚步，但语气依然急切：“你是说，是林瑾之杀了你？！”

谢亦都被他弄笑了：“你现这里装什么傻？他不是你派过来的吗？如不是你叫他，怎么会有么昆仑弟子供他差遣，他又怎么高枕无忧地昆仑山当了四百年峰主？”

陆敛的手一阵阵发冷，他识到，谢亦说的应该是真的。

哪怕林瑾之当被他用子蛊试探的时候没有『露』出马脚，但陆敛还是没排除对他的怀疑。随着赵弋对同心蛊的钻研越发深入，以及周序边锁定林瑾之的调查，他们已经基本能肯定林瑾之有很大的嫌疑。

赵弋从陆敛身上取下一块心头肉，喂给他己炼制的子蛊的替身蛊，替身蛊对林瑾之的反应是最大的。周序边，开始把林瑾之这个人的每一点都深挖，这人虽然一切都看似做得天衣无缝，但是要一寸寸地『摸』索深究，就总有破绽。现他们能发现，林瑾之的身世有问题，甚至跟当年的陆家灭亡案都有联系。

林瑾之的不对劲，他把谢亦的魂归还后的不知所踪中被彻底敲定。

但尽管是这样，陆敛也以为林瑾之是要害他，甚至对谢亦也有些非分之想，但是他没有想到，谢亦居然是被他杀的！

陆敛听到谢亦所说的之后，首先是愤怒和仇恨，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把林瑾之找回来，将谢亦所承受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给他。先前他知道林瑾之可能就是给他下蛊的凶手时都不曾这样激怒，哪怕他为此每每夜都要承受挖心取骨之痛。

但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一阵砭骨锥肤的痛，因为他突然识到，时候的谢亦看来，林瑾之杀了他，就等于是他陆敛授的。

所以，谢亦一直以为是陆敛授林瑾之废了他的修为和灵脉，将他扔凡界看着他挣扎求生却终究被沉疴和灾厄带走……

他想起了谢亦的天，谢亦说的话。

——“我还是再等着哪一天他突然出现，告诉我不是他做的……或者，亲口跟我承认。”

——“可我凡界费尽心思地活下去，挣扎了这么久，还是没等来他。”

他当时就识到，谢亦一直以为是他让人害他。但是他却以为谢亦是觉得己是被昆仑之人所害，才把凶手看做是他陆敛。

原来是林瑾之……怪不得，怪不得他会么以为。

四百年前的修元世，谁不知道林瑾之是昆仑帝君的心上人，林瑾之，代表的就是昆仑帝君。

他似乎又回到了谢亦身的一，他试图让己感受一切谢亦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这些痛苦和绝望和几乎要将此时的他淹没。

他五指艰难又用的合上，指骨几乎要戳穿掌心。

“不是的，阿谢，我从来没有让林瑾之去杀你……”他急切地解释，“我甚至不知道你独上了昆仑。后来，我听不到你的消息了，以为你是对我失望后离开了……”

“这点我能作证，应该不是他让林瑾之杀的你。”赵弋这时候突然站出来说。

谢亦却摇头，刚恢复记忆被陆敛恶心到的激已经退回去了，他显得有些疲惫。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说，“陆敛，我凡界前的一刻就想，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为了等这个答案，凡界里挣扎了太久太久。可我么想知道这个答案，归根到底是对你的不心罢了。”

“我怎么都不肯相信是你让他杀了我，这是因为我对你还抱有感情和期望罢了。但是……再也不会了。”谢亦轻说。

是不是陆敛杀了他，这重要么？一切的执着都已经随着他的去终结了。

现就算得到了这其中是否有陆敛授的答案，充其量也是让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准则上，多杀一个人已。以命偿命，天经地义。

陆敛也明白了谢亦的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谢亦棵枯树下的情景，四百年来无数次成为他的梦魇，他怎么会不知道谢亦“算了”的含义。

但是谢亦亲口跟他说出，还是让他感受到一阵莫大的切肤之痛，挺直的脊背都有些弯下去了。

求光却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冷漠和坚定，从角落飞来，缓缓落了谢亦手上。

谢亦低头看着求光，手指微颤地抚『摸』着它的剑身，终于能感受到一丝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