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很巧。
特别巧。
巧上加巧。
巧到他家了。
园中一男子,怀抱一女子。
男子衣袍带血,女子脸上糊了一层血。
血光四射,任谁都会把这当成凶杀现场。
比如,她!
“大胆狂徒,还不放开我家小主!”
凌渊回头一看,一个翠皮姑娘,指着自己破口大骂。
“这位姑娘!”
凌渊连忙放下铃兰,起身朝着翠皮姑娘说话。
奈何又奈何,这铃兰醒着不安生,昏了也不安生。
一根手指勾了带。
衣带渐宽……
“流氓,”翠皮姑娘右手捂脸,左手怒指,“登徒子,放开我家小主。”
“这位姑娘,”凌渊连忙系上衣服,“我已经放开你家小主……”
“放开?什么放开?”
无巧不成书,正这时,打外头来了个男子。
“你爷爷的,”男子一看,这面前男人低头系衣服,后头的姑娘躺着,衣裳不整,前头的姑娘捂着自己脸。
这摆明了凶案现场,还是那种下流的。
这一看,嘴里脏话不要钱地往外崩。
“冷静,冷静,”凌渊苦笑道,他一个伤员造了什么孽啊!
如果他有罪,让他死了好了。
前头昏个奇女子,现在又来一对。
“冷静你个腿儿,”男子一个飞踢,朝着男子飞去。
凌渊一个不慎,也不知道是自己受了伤的体弱还是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就这么倒了下去。
“阿笋,”翠皮姑娘不由地拍了拍手,“干得好!”
“哼,”那个名叫阿笋的男子得意地拍了拍手,不由一笑,“跟你笋爷斗!差着远呢!”
翠皮摇了摇头,一把抓着他耳朵,“别贫了,赶紧看看小主。”
“疼疼,翠姑放手!”
二人走到跟前,低头瞧着,顺势蹲了起来。
这张脸,当真难以形容。
鼻血横流的脸,猥琐的笑容。
“唉,咱小主当真印证了那句话。”
翠姑愣愣地问道,“哪句?”
“春风得意马蹄疾。”阿笋叹了叹气,“好好一张春风得意的脸,硬生生地变成了马蹄疾。”
“去你的,”翠姑推了推,“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真够损的。”
“切,”阿笋不以为意,“接下来怎么办?”
“你,把小主抱上床,再把那个登徒子给我绑起来。”
“那你呢?”
“我?”翠姑理了理头发,“我去请桔梗小主。”
“凭什么啊!”阿笋不认了,“脏活累活,我来干?你尽挑好事儿。”
翠姑本来一蹦一跳的,朝着那院子外跑去,后来一听,不由地摇了摇耳屎,就跑了!
“翠~姑~”
阿笋火了,但也无可奈何。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哼~”阿笋委屈巴巴地抱起了铃兰,“等小主醒了,我非要告个状不行。”
这儿的医师有几位,医术最好的也就三位,一位是桔梗,一位是当归,最后一位却叫断肠。
桔梗善制药,当归善治病,断肠善解毒。
而翠姑之所以不去请当归而是桔梗,是因为,桔梗他长得好看。
药园离这园子也不远,掐诀念咒,飘云而去,一两刻时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