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合同，回忆那宝兴说的话，毫不犹豫地拿笔签字，并在下面签上“亨旺商贸公司”的字样儿。

他签完字，把笔递给孟钊：“快签吧。”

钱大拿瞪着孟钊。

迫于无奈，孟钊只好签了字。

钱大拿嘴角一咧，用力地拍了拍范柏林的手臂：“真不错，有担当，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有你爸当年的气魄！”

“他爸？是哪个？”孟钊问：“生出这么个害人的东西！”

“诶，走得早，别这么说。他爸可是糖厂铁腕一把手，王墨旬。”

钱大拿的话中颇有些戏谑，只因为范柏林的亲爹曾经比他强不止一星半点，当年的纳税大户、省里的表彰都被他厂独揽。

范柏林头也没抬，眼前又浮现何帅说话时的表情，是鄙夷里透着真实，而眼前这位，就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丝毫不把自己当……人。

“钱叔，我找了个商贸公司，这批货算他们头上，但是我要给他们白干三年，我寻思总比进去强，明天我拿去盖章吧。”范柏林依旧礼貌。

钱大拿一听，这是好事啊，自家干净了不说，也不算委屈范柏林，就点点头，拍了拍孟钊：“这要是成了，倒是便宜你老小子了。”

范柏林只觉得身心俱疲，比打群架之后挂彩还累。

他转身面对孟钊，勉强微笑：“孟厂长，你记得，你是跟亨旺商贸谈的合作，只不过我们公司经理过年期间不在，所以事情没弄清楚。”

“哈哈，你放心，我最会撒谎了！”孟钊哈哈大笑。

第二天，孟钊、范柏林带着盖好章的资料，来到卫生局跟那宝兴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