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楼是整个京城的头部青楼，产业链完整，各种部门安排有序，这让整个青楼被运行的井井有条。

这碧水池就是烟云楼专门调教女孩的地方。

一般来说，就是教导女孩们伺候人的一些床笫知识，比如各种花样的姿势交流什么的。另外有姿色点的还会额外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技能。

几人一靠近那栋楼，刺鼻的香味从中溢出，在离得近一些，还能听见一些不可描述的女孩的娇媚声响。

“小晴啊，这也是我第一次带你来吧，今可让你们长长见识。”郝妈妈微笑着拍着小晴的脸蛋，“以后，你就好好的跟着妈妈是了，再跑，你得就和大家一样在这碧云池里学本事了。”

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小晴恭顺地应答道：“我知道了，郝妈妈。”

站在内院的小门处，郝妈妈突然停下站定，神经质的邪笑起来，“嘿嘿嘿。”

“怎么了，妈妈。”

姜灵儿也抬头看前停下来的郝妈妈。

“灵儿。”

“我在，郝妈妈。”姜灵儿甜甜的回答。

“名字不错，小百灵儿。哈哈哈哈！”又像个疯子一样一通大笑，不管不顾地推开了那扇封闭淫乱的大门。

姜灵儿不懂，只是听话的跟上，这里的香味实在熏人，她不得不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只有比姜灵儿大5岁的小晴心里才明白，这是在敲打她呢，如果她再不学乖点，郝妈妈就要放弃她来捧那只小百灵儿当花魁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早晚都要走的，使劲的捏住手帕，必须要走！不顾一切都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在心里暗自发力，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飞快的跟上前面两人。

一扇扇房门被推开，郝妈妈一一为两人解释。

“这里是学礼仪的。”

“这里是学下棋的。”

“这里是学舞的。”

“这边是唱小曲的。”

……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姜灵儿瞧着完全没有好奇的意思，心里有一种冲动，好想能去试试啊！

直到不太悦耳的古筝声音响起，她实在是走不动路了，盯着那弹古筝的女人别扭的手指在琴弦上蠕动，她大声喊道：“不要这样，琴弦会断的。”

话音刚落古筝的弦一下子弹开，在女孩的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小豆丁，“要你管！”撇开眼不去看他，离开去找药膏去了。

姜灵儿一脸怪异，什么嘛，你明明就是不对啊！

“灵儿还会弹琴嘛？”小晴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姜灵儿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心已经完全系在琴上了，小手轻轻拂过断开的琴弦。

“要不要试试。”

回过神来的姜灵儿立马把手缩回来，小心翼翼地说：“不了吧，我可能不会。”

“没事，这边还有琴。”

旁边立马有人把琴摆好，椅子也被腾出来。

“好吧！我试试！”

心动不如行动。

她微微欠礼，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以后理了理衣袖，轻轻抚琴试音，真有种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意思。

整个房间的姑娘和嬷嬷们都围了过来，瞧瞧这位眼生漂亮的小姑娘到底能有多少能耐。

姜灵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始动手了，肉嘟嘟的小手微微弯曲，灵巧地拨弄着琴弦。

声音一响，四周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倒不是以为弹的好，这琴音杂乱无章，声调此起彼伏，声音刺耳难听。

甚至还有人开始掩嘴偷笑了，两个教琴的女嬷嬷面容狰狞地移开了视线，一直微笑的郝妈妈脸都僵住了。

偏偏噪音制造者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姜灵儿忘我的陶醉在弹琴的快乐中，在音乐的世界里遨游，飞翔……

“死人了啊！能不能小点声！”房间外，有人狠狠的捶打着房门。

姜灵儿顿了一下，抬头，却看见，两个嬷嬷把眼睛眯起来细细的品味自己琴声，郝妈妈微笑着鼓励自己，让自己继续加油。

灵儿的身体更有力量啦！

小手继续在琴弦上旋转跳跃，整个世界都是她姜灵儿的啦！

一曲终，四周寂寥无声。

姜灵儿依旧优雅，缓缓起身行礼，“谢谢大家。”

气氛太过尴尬，小晴上前扶住姜灵儿，嘴里安慰道：“弹琴动作很美耶，你弹的……嗯，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觉得应该叫<<春莹>>，表现了春天的美好，让人充满生机。”

嗯……我觉得叫<<冬虎>>比较好，杀伤力强。

“没事，灵儿还年轻，再说，这不是失忆了嘛，以后再跟着妈妈慢慢学就是了。”郝妈妈勉强这样安慰自己。

“行了行了，我们走了。”

等三人走了，两个教琴的嬷嬷才讨论起姜灵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