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住他的手，沈括被迫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只见她一双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啊？”

要不是她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不确定，沈括都以为她是故意在调侃自己了。

脑海里忽然浮现以前的画面，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确定自己在另一半心中的地位，刚在一起的时候，秦胭成天挂在嘴边的就是——

“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

“你爱我怎么能比我爱你少呢？”

“你是不是只爱我？以后也只会爱我一个？”

诸如此类的问题，数不胜数，不厌其烦。只不过当时说的有恃无恐，现在却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心脏忽然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又酸又痛，一句到了嘴边的嘲讽，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秦胭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一句回答，眼底的期翼渐渐暗淡下来，最后只能嘟囔着自圆其说，“好嘛好嘛，是我想多了，你就当我没问吧。”

果然，又是她想多了……

沉默着送沈括出门，关门之前，垂头丧气地说了声，“路上小心。”

刚要关门，突然被一只手拦住，秦胭不明所以地抬头——

只见沈括一只手撑着门，眼神晦暗地盯着她，薄唇微掀，从喉咙里溢出轻飘飘的几个字——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