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心满意足地宣告。

“我承认了。”苏清甜重复他的话。

陆离狂喜，虽然昨晚也听到她说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更加欢喜，可惜，她现在不在他身边。

“宝贝，你回来了！知道吗？我等你好久了……”

他唤着，说着，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第一次有了种归属感，七年了，爱过，恨过，他还是等到她回来自己身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无法言说，他只是隐约可以看见胸中的烟花在肆意绽放着。

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饮泣声，苏清甜哭了。

重逢那天，他叫她宝贝，用着最嘲弄的语气，那时候她心如刀割。现在，刚才，他又这样叫她，一如从前，最亲昵最温柔地向她示好，这时候她依旧心如刀割。

太久太久了，这样的感觉消失已经太久太久了。

“别哭。”他不喜听她的哭声，即便现在这样的场景，他舍不得她哭，他害怕她哭。以往每每她哭，他就花着十二分的力气哄她，直到她再次对自己笑。

要是她现在在他身边就好了，他懊悔，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可是他着实忍不住。

好半晌苏清甜终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她擦着眼睛破涕为笑，“我等你来接我。”

“嗯，”陆离微笑着说，“楼上我们房间里，最里层的衣柜里面那条裙子，你等下换上。”

那条裙子，他知道她喜欢，从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她眼里的光告诉他她喜欢。

“好，那你先工作，晚上见。”

陆离嗯了声，应好，等她挂断电话。

又一次捉住她了，胸腔里的饱胀感让他生出很多虚幻的幸福。

挂了电话，苏清甜继续把客厅拖完，收拾好了才上楼去寻陆离说的那条裙。

最里层的衣橱只放着这一件衣服，水蓝色的鱼尾长裙，苏清甜觉得眼熟，看到正面的时候她才恍然，这不就是那天和欢颜一起逛商场的时候，她试穿的那条吗？

她记得当时陆离要送她的，是她不识好歹不要，结果闹得两人不欢而散，他这是后来又去买下来了吗？

他是不是……从来也没放弃过她？

苏清甜问自己，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可她也想听他亲口告诉他。所以，他刚才那样急切地问自己，是和自己现在的感受一样吗？

她双手轻轻抚着那裙子，像是要感受他的心意，尽管如此明了……

同样宿醉的还有被气得离家的莫北唐。

原本在devil天堂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回自己别墅之前又买了一箱黑啤，差不多喝了个干净，房间里瓶瓶罐罐地散落了一地。

宽敞的房间里静谧得很，床上的男人也睡得很香，眉眼舒缓着，显然梦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也没有那缠着不放的烦人精。

忽然寂静被电话铃声打破，尖锐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响着，着实刺耳，床上不着寸缕的男人嘴里骂了声脏，摸到床头的手机差点甩出去，如果他没看到“妈妈”两个字的话。

“妈，一大早的什么事啊？”莫北唐哀怨地说。

何茜焦灼地说：“欢欢发烧了，你爸去公司了，程医生电话又打不通，你快回来送她去医院吧。”

“我又不是她哥哥，她发烧和我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