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强忍内心的冲动，说道：“后来李玉报警了。”

“我知道，她被我弄得没辙了，只能选择报警。”李兴海无所谓的说，“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被你么抓住，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当时，你是怎么躲过警方的追捕的？”雷明问。

“我当时就躲在你们看到的那个墓地里，我当时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可几天过去，我不但没被抓住，还发现了新的生活方式。人们去墓地祭奠死去的人，都会带着好吃好喝的。这些东西可比垃圾桶里的好吃多了。

于是我又不想死了，但这个城市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一个人绕道，步行离开这里。从那以后，我就没再乘坐过任何交通工具，你们自然抓不到我。”李兴海说。

“时隔十八年，你为什么又回来了？”雷明问。

李兴海笑了笑，说：“年前，我在一张废弃的报纸上，看到了一个车祸新闻。报纸上有个女学生，就站在事发现场。虽然我从没见过小语，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李玉。没办法，她跟李玉长得实在太像了。

后来，我从黑市买了个二手手机，每天上网搜关于李玉的事情。李玉的老公事业有成，查他们的消息也不是太难。得知他们十多年前就离婚了，有个女儿，归李玉抚养。按照时间推算，那女孩儿今天已经十七岁了。

他们相恋了十多年，结果结婚没几年就离婚，这让谁都会怀疑。所以我就乘坐黑出租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你们发现了。我只能偷偷回到墓地，这才躲过一劫。

清明前几天，我在墓地发现了小语。有一天，天都快黑了她还没走，于是我试探着接近她，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睡着的人，也会说话，而且说得都是实话。

从木语那里证实，她就是李玉的女儿。得知李玉跟青梅竹马的老公离婚后，没几年就去了美国，从此再也没回来过，只留木语一个人在家。经过一番分析，我猜到木语是导致他们离婚的关键因素，通过他们夫妻二人对木语的态度，再一细想，答案不就出来了吗。没想到，我当年的行为，竟给自己留下后人，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居然让我遇上了。”

雷明一言不发的盯着李兴海，李兴海则一脸满足的看着他。

“没有根据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雷明说，脑海中浮现出木语独自一人，走在夜晚的墓地中的情景。

“但我的猜测是对的，只要做个化验就能确认我说的都是真的。”李兴海说。

“你没机会了。”雷明把记录的口供拿到他面前，“没什么可补充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李兴海看了看雷明一眼，说：“我知道昨天来的那个人是个精神病专家，实话告诉你吧，我患有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我犯案的时候，精神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但如果你答应让我跟小语做个亲子鉴定的话，这个我可以不加进去，让你们也省去不少麻烦。”

“就算你有精神分裂症，但你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难道还指望法律对你宽大处理吗？”雷明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