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围观的百姓,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修竹这是主动提出,在那一匹烈马上,待个半盏茶时间?
他们甚至怀疑,李修竹刚上那匹烈马的背上,就会被甩出去。
都是亲眼见到,那烈马的桀骜不驯,非常的野。
之前试了二十来人,自然都是会御马之术,才敢去挑战的。
结果无一例外,没到半盏茶时间,全部被烈马给甩在地上。
其中有几人,被摔的有些严重。
好在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没多大事。
不过良乡县主,对这种受伤的,每人给了一贯铜钱,算作治疗伤势的费用。
可现今李修竹说,要试一试。
被甩飞是小事,但李修竹那虚弱的身子,万一摔成了重伤之类,就很难办。
郑俊立即对李修竹开口说道:“李修竹公子,你是不知道,这匹野马从小生长在山野中,无人干预。直至前几天,我才带出来。我这种从小与马打交道的,也只是勉强驯服得了此马。所以此马生性桀骜,就怕……”
郑俊没有接着往下说,众人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
李修竹已经从周边的百姓口中,得知了郑俊还有那个俊美少年郎,都是绵州中牧监的子女。
他先是向郑俊和郑秀允,行了个礼,再笑道:“倘若我真的受伤,不怪良乡县主,由我家娘子陈虞月来为此事负责。”
他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前世在国内唯一一个骑兵营里,他见识各种各样的马匹。
还有那边也有个专门的养马场,很多桀骜不驯的野马。
想要短时间内,掌握骑马技巧。那就得魔鬼式的从野马驯服开始,不知摔了多少次,再结合现代御马技巧,便很快能掌握。
古代和现代的马匹虽然有区别,但区别不是那么大。
此时众人对李修竹的话,一阵摇头,真是头铁。
旁边的陈虞月,也白了李修竹一眼,什么叫她来负责。
不过以她对李修竹的了解,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很大把握,所以她对李修竹很放心。
当然,李修竹要是真被烈马甩飞,她会毫不犹豫的,强行拉着陈瑶儿,再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李修竹感应到陈虞月斜视的目光,他笑着回应了一下。
其他人顿时更加无语,还有心情在这眉来眼去的,仿佛没当回事般。
良乡县主见到李修竹如此自信,就无奈点头道:“行,修竹公子,你试试。”
同时,她又对郑俊道;“等下看到马要失控的话,快拉住。”
这么一说,显然良乡县主对李修竹没什么信心,应该是不求李修竹能够陪同她参与狩猎赛,现在只求李修竹别受伤。
她其实不想这样的,但怕拒绝了李修竹,询问那药的话,就不好去开口。
“修竹啊,我劝你还是别试,伤了胳膊断了腿是小事,为都督府丢了面可是大事。”李循顼一副好心的说着。
李修竹无视李循顼,直接来到那匹烈马旁边,然后骑上了马。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修竹身上。
不少人等着李修竹闹笑话。
李循顼见到李修竹刚刚无视他,神情有些阴沉,换做以往,他早就好生教训一番李修竹。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李修竹身为江州司马的上门姑爷,有点身份,不好直接出手教训李修竹。
因此他冷笑一声,道:“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汗血马和其他品种的马结合。这种马天性暴躁,本就难以驯服,何况一直放任在山野之中。
御马之术,非至少二十载的经验,是没办法完全驯服的了。非精通御马之术,没办法在马背上待个半盏茶时间。非基础御马之术,会直接被甩飞。”
李循顼身为都督府的嫡系子嗣,御马之术岂能不会。虽说他比不过郑俊这种,从小与马打交道的,但也不弱。
毕竟君子六艺,对有权有势的子嗣而言,最起码每样都要学会。至于是否精通,看个人天赋和努力。
李循顼说的时候,不忘给袁琳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他看来,等下李修竹就会从烈马背上,狠狠地摔下来。
最好是摔成重伤!
虽说让都督府丢了一下脸,却不会太受影响。
主要是李循顼,愈发觉得,不远处陈虞月看起来,不像是传闻中那么丑陋,那种气质,很绝佳的修长身材,让他对李修竹心生嫉妒。
这种废物,也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子?
以至于,李循顼无不恶毒的想着。
而在此刻,李修竹刚坐上这匹烈马,烈马顿时变得狂躁。先是马蹄不断在地面上摩擦,再仰头长鸣,似乎随时都要变得失控起来。
“修竹公子,快点下来!”良乡县主见此,顿时急了。
她看到李修竹的身子在那摇晃,看的心惊胆颤,生怕李修竹被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