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停渊，别这样。”齐曼挥开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

“哪样？”宋停渊挑了挑眉。

齐曼想坐起来他偏不让他如意，掐着他的腰又把他按在床上。齐曼呼痛，还没来得及反击宋停渊就欺身而上，齐曼赶紧闭上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宋停渊乘虚而入，直捣黄龙，把齐曼里里外外都深入品尝了一番。

结束时齐曼已经累的抬不起手了，虚虚地使出最后的力气踹了宋停渊一脚。宋停渊由着他踹，反正也不痛不痒，等齐曼踹完又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他睡。

……

齐曼自从被宋停渊带回大本营，又和宋停渊一起训练，就和宋停渊紧紧地绑在了一起。齐曼渐渐习惯了宋停渊的接触，平常的小揉小摸已经免疫了。

齐曼十八岁那年，宋停渊十九岁，那天宋停渊突破防线越了雷池，齐曼懵懵懂懂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本以为那一次是意外，结果宋停渊隔一段时间就制造意外，齐曼从一开始的心虚、受惊到泰然处之。

见齐曼接受良好，宋停渊又慢慢加快了频率，这下子齐曼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了，此时宋停渊已经不着痕迹地融入了他的生活。

然而齐曼一直是懵懵地接受宋停渊的情谊，一旦被挑明他不知所措地下意识选择躲起来。

说是躲却也不能完全藏起来，他偶尔被宋停渊揪出来感受他猛烈的爱意。

他们被紧紧地绑在一起，生活中像是一对，金川和鸦羽的所有人员也都默认齐曼是少当家从小养在身边的童养夫。

但宋停渊知道，齐曼还变扭地没有和他互通心意，他们见始终有着隔阂。没关系，他可以等。

在宋停渊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温水煮青蛙，齐曼也以为要跟宋停渊一直这样拉拉扯扯，最后抚平所有的心结时，金川在国外的势力出现变动。此时宋停渊已经二十六岁，接手了金川大部分的事务，这一次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平复事端。

这是十二年来齐曼和宋停渊第一次分隔如此远。

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结果情况比想象中复杂，中途有好几股势力闻风加入，加剧了矛盾解决的难度。因为害怕牵扯到齐曼，宋停渊在国外强忍着思念没给齐曼打电话。

齐曼在国内待着，当宋停渊在身边时他没感觉，而现在他的生活中渐渐没了宋停渊的痕迹，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

国外的战线被无限拉长，也不知道宋停渊什么时候能回来，齐曼忽然感到空虚了，或者说怅然若失了，也许仍不够准确，但齐曼的情绪是肉眼可见地低落了的。

看着待了十二年的金川，齐曼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挑选了晚霞绚丽的一天傍晚，他没带什么人随意地挑选了一个街头闲逛。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大木头。

那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紧闭的嘴好像从来学不会开口和这个世界交流，还有那双平静的双眼，和他小时候的好友一模一样。

齐曼怔怔地看着那个清冷的男人，在他快要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时快步跑上前去，然后在与男人擦肩而过时，他轻轻喊了一声：“陈霆。”

那个男人，长大了的陈霆，顿时定在了原地，转头抓住了他的胳膊。齐曼知道他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