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顾白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笑起来看着他说，“司渊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已经威胁不了我了。”、

她的话像是戳中了司程渊内心的恐惧，让他无端觉得烦躁。

“威胁？你也配？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我再帮帮你吗?顾白曦！”

“渊程，别这样，毕竟沦落到这个下场也怪惨的，还是让我和她好好谈谈吧。”

见司渊程不动，陆曼曼催促道，“哎呀，没事的还隔着窗户呢，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别担心了。”

司渊程深深的看了顾白曦一眼，像是在警告她，这才起身离开。

“顾白曦！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接受现实了。”

看着这眼前陆曼曼一改刚刚知性优雅的样子，顾白曦忍不住开口嘲讽，“陆小姐，你说一个人

面具带久了，会不会真的人格分裂啊。”

顾白曦的话让陆曼曼脸色微变，不过最后还是忍下来勉强的笑了一下，当做没听见。

“我劝你还是把弃权合同签了，这是你父亲欠我们的，你就算不签，渊程也不会让你拿到它的。”

不想再看陆曼曼那张丑恶的嘴脸，她撇过头毫不在意的说道，“无所谓，我拿不到，你们不是也拿不到吗？”

“好，很好。”陆曼曼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伸手在挂着灰尘的玻璃窗上缓缓写了一个“七”字。

“我听说这孩子好像还有个妹妹。”

顾白曦这才终于了有了反应，死死地盯住陆曼曼，她咬着牙说道，“你知道阿七？是你做，阿七是你杀的对不对？”

陆曼曼擦掉字迹，故作惊慌的摇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人，阿

七又是谁？”

“陆曼曼！你简直就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

面对顾白曦的咒骂，顾曼曼自然生气，不过她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先别急着骂， 我也只是个传话的，至于这合同要不要签字你自己看着办。”

这样一来陆曼曼便把阿七的死都归咎到了司渊程的头上。

顾白曦闭了闭眼，不管这件事是他们两个谁做的，她都永远不会饶恕。

“叫司渊程进来，我要和他单独说，这事，你做不了主！”

“渊程他最听我话了，你签吧，我会和他说的。”

弃权合同被顾白曦死死地攥在手中，陆曼曼出尔反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那这合同我就签不了，请回吧。”

拿她没辙，陆曼曼只能把司渊程叫进来。

“有话快说，我没时

间在这里跟你耗。”司渊程不耐烦的看着她。

而顾白曦则是等陆曼曼出去后才终于开口说道，“这份合同我可以签，不过我有条件。”

“说。”原本想说以顾白曦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配和自己谈条件，可是当司渊程看到她衣服上那些污秽不堪的血迹时，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依照这份基金的价值，我放弃之后咱们之间的债务也一笔勾销。”

“可以。”他们之间的债务不过是司渊程用来折磨她的借口，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还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咱们之间也就再没有关系，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你不能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司渊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谋划了这么多年，他终于一步一步把她逼入绝境，自己想要的也都已经得到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心里什么地方像是空了，没有复仇后的快感，他竟然满心的失落与孤寂。

拿着文件起身离开，身后顾白曦的声音响起，“司渊程，你最好祈祷永远不会再见到我。”

修长的背影一顿，司渊程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求之不得！”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白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结束了，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她弯下腰笑出了眼泪。

之后的一个月，顾白曦终于真正地回归平静，没有人威胁、伤害、为难她，是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两个人所有想得到的都如愿以偿了，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她安静地等待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适应了医院的生活时……一架来自M国的航班划破了城市的上空。

“顾白曦！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