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的？”警员对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充满了疑惑。

“是我！是我！嘿嘿嘿！”柳泉根本就不用装，只需要把二十几年来的状态重温一遍即可。

“那宋毛海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牲口是不是你毒死的？还有他家的儿子是不是你打的！”警员经过刘队的授意，打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柳泉一家。

“不是！不是！不是！”柳泉连道三声不是，还透出害怕的表情，身体向后缩去。

“还说不是！你父母已经交代了！是你对宋毛海的计划不满，白天还起了冲突！你这事逃不了干系！”警员把手中的本子摔在了桌子上，打算吓唬一下柳泉。

“警察打人了啊！警察打人了！”柳泉见状疯狂的挣脱审问椅的束缚，高呼道。

很快门外就走进来了一名女警察：“嫌疑人的情绪不太稳定，看状态我们需要给他进行一下精神鉴定，看他是否有精神疾病。”

柳泉瞥眼看去，一名年轻的女警，身穿制服，身材凹凸有致，一条马尾辫扎在脑后，那双大眼睛正看着他。

虽然刘队在局子里有些人手，但是还不至于只手遮天，在女警的催促下，警员把柳泉放了出去

。

柳泉的父亲在审讯室中十分精明，不该说的一句没说，说的最多的就是：“能给我一支烟么？”

根据警员的经验，这情景是百分百要交代了，但并不是，柳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这烟没劲啊！水儿一样，没滋拉味！”

“不怕不你不交代，等会被你打的那群人就来了！他们会过来指证你！”

柳金也不怕，本来他这个岁数说出去打一群人，没人会信。

很快柳泉的报告就出来，先天大脑发育不足，智力低下，这种情况很那判定他的责任，他的话也不具备作为证言的条件。

“刘队！你们那里怎么样了？”宋毛海在刚送过来的桌子上吃着泡面，心中有些焦急，毕竟吴少交代给他的事情搞的这么复杂，让他十分恼怒。

“柳泉是个傻子，他爹什么也不说，他娘只会哭，现在局子里人多，等晚上我就给教训教训他们，签个字就行了，剩下的一切都好说。”刘队对这一套十分熟悉，胆小的人进局子，一吓唬，签个字，有什么事就去开庭说吧，墨迹几十天是常有的事，反正你认罪了，想翻供就找别人说去，挨不着我。

“行，你有准就好，那我这

边就安排了，赶紧动工，赶紧结束。”宋毛海一心惦记这个大工程。

“嗯，没什么问题，有我呢放心吧！哈哈哈！”刘队笑道。

宋毛海挂掉电话，紧接着又给自己老婆打了个电话：“儿子咋样了？”

“啊！没事了，都是轻伤，就是有些脑震荡。”很明显宋毛海的老婆还没睡醒，语气迷离。

“那就行，在医院多住几天吧，家也没有了，我找人再盖吧！他妈的！越想越气！”宋毛海想到了自家房子失火的事情，气的把泡满桶一把掀翻。

“行了！不说了！都特么是柳金那一家子！这就挖他家祖坟！”宋毛海咬牙切齿。

南关县警局内，有七八位农民工排着长队，走进了审讯室，这让本就不大的屋子挤满了人。

刘队这次亲自审问，对着农民工问道：“你们见过这人么？”

柳金心中也有些打鼓，这几个人他好像依稀记得，有两个人是让他用棍子敲断了腿骨，有两个人是让他用拳头打了脑袋，这事大条了。

几名身上挂彩的农民工见柳金并没有什么恼怒之意，一人抢先说道：“我认识！”

柳金心里咯噔一下子。

“当时我们内部有些

矛盾，在他们家的地里打了起来，然后他跟他的儿子还有老婆过来拉架，是个十分不错的人。”

那人说着说着还伸出了大拇指。

“对啊！对啊！多亏了这位大叔，要不我这伤肯定更重！”

一名在几人后面的人连忙往前挤了挤，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红色锦旗。

“唰！”一下打开，上面赫然的出现了八个大字：“见义勇为，五好市民！”紧接着那七八个人是齐齐鼓掌。

这场景让刘队看傻了眼了。

当初是你们说的，三个人打你们百十来好人，今天还是你们说的，你们人自己打架，他们劝架。不过要说合理，还是后者合理。

刘队敲了敲桌子，阻止了这群农民工现场演戏道：“我这都是有记录的！还有监控！你要为你们的……”

“诶！我们可不敢骗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上次我们来了么？我们没来，他们就是怕被抓，不敢承认是我们内部产生了矛盾。”一名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农民工打断了刘队的话。

他旁边的人连忙附和：“对对对！我们想了想，内部矛盾，不能把好人牵扯进去，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柳金比刘队更懵

，跟农民工兄弟要了一只烟，又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