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玄心中一冷，“你也太不小心了，虽然他是清流，但有没有可能，他为了给家人治病，收了别人一大笔钱或者是什么特效药呢。”

“啊？很有可能……”

陈楚文这才反应过来，清流只是他过去的标签，或许就像是眼前小太监说的，他已经变质了！

“算了，现在说那些为时已晚。你已经成了燕王的利用对象，而且成为三方势力博弈的焦点。如果继续在京城待下去，就算是查出来不是你们刺杀，那红莲会的名声在外，你也活不了。”

“我……我知道……”

陈楚文的眼神黯淡下去，他还以为小太监能有什么希望，现在看来依然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你能做一件让皇帝满意，还不违背你们红莲会章程的事情，你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陈楚文猛然抬起头，只要一点点活的可能，他必然要争取！

“去南陈，去南陈发展红莲会，搞破坏。或者去北夏，那边的人更容易信你们的传法。这两个地方，都是皇帝的心腹大患，若是你能表态，我便能给你一条生路。”

“去那里？南方湿热瘴气，北夏苦寒之地，这两个地方都不如大周京城。但……若是能活命，我愿意去，并且我想去南陈，那也是红莲老母的仇家！”

陈楚文前边说着不情愿，但求生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

“好，那我就给你安排，你这么办……”

说完计划，陈楚文长出一口

气，“想不到，我还有生还的机会，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如此大能耐，为何要救我？”

刘子玄冷哼一声，“谁是专门为了救你，我只是替陛下办事，不想让陛下为难。还有就是，有个叫做紫苑的姑娘，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救你。但是我和她说得很清楚，你出去之后，只能远走他乡！”

听说是紫苑，陈楚文神色凄怆：

“我就知道，自己和师妹有缘无分。刘公公替我转告她，我会好好活下去，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这次她救我性命，之前就算是我数次帮他，也不够偿还她的人情。我是个不祥之人，差点害死红莲会京城的兄弟姐妹。此去南陈，若是不弄出点动静，我无脸见京城的会友！”

“有一点，你要记住，若是你违背了承诺，天下之大，皇城司虽远必诛！”

“公公放心就是，就算皇城司不杀我，我若是不行那事，红莲会也不会放过我！”

现在，刘子玄总算明白，为何姑姑和紫苑会看重他了。

虽然他办事有点欠妥，经验不够丰富，但是这人实在啊，有情有义，交给他什么事，真敢办，而且脑子里有信仰。

这样的人，还真适合做红莲会这种组织的小头目。

谈完之后，刘子玄吩咐冯保去找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死囚，把脸抽个稀烂认不清之后，直接用绳索勒死，对外就说罪犯陈楚文守不住酷刑，悬梁自尽了。

第二天，刘子玄赶忙回宫，刚到尚书房，发现女帝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他心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