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的手悬空在浴室的门前。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
刚刚他发现停电,就立刻想到了虞妙妙。
毕竟女人多半都怕黑。
像她这么一个娇柔的女人,应该更加害怕一个人落入黑暗中吧?
他一向不喜湿发,只是这次都来不及吹干头发,就直接往虞妙妙所在的三楼赶来。
在上楼时碰见了李管家,他匆匆忙忙将一大块浴巾递给自己就往配电房去,说是虞妙妙房间里之前忘记准备浴巾了,叫顾羡帮忙拿上去。
只是待顾羡走到房间门口,里面非但没有预想之中女人的惊惶,反而房间里传出来女人动听的歌声,带着几分愉悦。
一刹那,刚刚好不容易冲凉被压制的欲望又腾地升了起来。
虞妙妙笨拙地问他的话又猛地跳出来。
“那......奶猫只唱歌跳舞给你一个人看,你喜欢吗?”
她是为了试探他才故意那么说的么?
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的。
只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而再,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还有那么好的定力。
“您是送浴巾的吧?放在门口就可以了,谢谢。”虞妙妙开口。
顾羡停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宽大厚实的浴巾,没有应声,只是默默走进浴室的一片黑暗里。
虞妙妙坐在热水里,顾羡站在她身侧不远处。
房间里虽然没有灯,可窗外的月色却是银白醉人。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她卷翘的鸦睫移到酥白的脖颈。
尤其是那一双半露半掩的美人骨,撩人十足。
关于这美好的胴体,一切都是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浴池边沿,顾羡微微蹙眉,拿了手里的浴巾走上去。
头发那么湿,也不怕受凉?
浴巾上还带着淡淡的幽香,那香味是他惯用的。
顾羡伸手用浴巾覆上她湿润的头发,又包住轻轻擦了擦。
虞妙妙这才有些忍不住了,惊着一双眼睛扭头去看他。
顾羡对上她这双有些受惊的眸子,觉得像极了受惊的小猫,瞬间竟有些满意于她真实的模样。
虞妙妙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来了?!
不是女佣吗......
“你,你来干什么?”
她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不知是不是紧张害怕的缘故。
顾羡见她紧张,忽然就生了要逗逗她的念头。
“不是说只给我一个人唱歌,我来了。”他声音中透着戏逗,兴趣十足地看着水里的小人,“你说的,还算数么?”
虞妙妙身子一怔。
他竟是为了这个......
可他刚刚在楼下不是......拒绝的吗?
虞妙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嗯,算数。”
其实,她藏在水里的双手早就在水下紧紧纠缠在一起。
还好现在停电了,自己的身体全部藏在厚实的沐浴泡泡下,他应该看不见什么。
顾羡有些意外她的回答。
他本以为这个女人会被自己逗弄得面红耳赤,像那晚一样。
可她偏偏说的认真,看上去也没有了方才的惊惶神色。
顾羡一时觉得有些没趣,于是继续掰过她的头来擦头发。
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一用力就会弄疼这粉雕玉琢的小人。
虞妙妙隔着厚厚的浴巾,感受着头发传来浴巾和头皮的轻柔摩擦。
身子虽泡在热水里,可他为她擦头发,手难免会碰到她。
凉得虞妙妙止不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有些好奇。
现在还是夏日,怎么他的手这么冷,像冰一样?
还是......这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几次想要扭动头,将头发从他手里摆脱出来。
只不过她动作稍大,身子就会露出泡泡更多,于是她挣扎了一会儿,干脆赌气不动,任由顾羡替自己擦头发。
这尊杀神到底想干什么,她可是彻底摸不清脾性了。
顾羡手里擦着,目光却落在她颈窝处的伤痕。
雪白的颈窝处横着一小道褐色的伤疤,就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被打碎了一角。
那伤明显就是变异兽弄出来的。
该死!
他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涌上一股杀意。
那些伤她,害她的人,总有一天他要除个干净。
他动作仍旧慢条斯理,又可以感觉到十分认真。
而对于虞妙妙,不知为何,刚开始的焦虑已经渐渐消退,她甚至还有些享受来自头皮酥酥痒痒的触感。
湿漉漉的长头发在顾羡的手中渐渐失了水分。
虞妙妙感觉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