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觉得心忽然停顿,悻悻地收回手。
“看你以后听哥哥说话还敢不敢走神。”
犹如十万朵烟花在沈路遥心上怦然绽放。
莫非反派男主想要当她哥哥?那是不是就说明以后就不会产生感情纠葛,只走亲情线了。
“走吧!在晚就赶不上住店了!”
沈路遥哦了一声,赶紧跟上。
吃了之前姑娘的亏,沈路遥老实多了。可是总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一把古琴,沉闷一声砸在沈路遥脚前。
青纱的男子被人扔了出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闷哼。
沈路遥不想惹是非,往后退了两步。
身着红色薄纱的男子,妖娆地从楼里出来。全身绕着俗气的狐媚子脂粉味,胸口袒露有些辣眼睛。
只听红衣男子骂道:“贱人,你也配。今天非把你的手打断,看你以后还如何抚琴勾引男人。来呀按着他。”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将青纱男子使劲按在地上,露出雪白修长的手指。
红衣男子一脚使劲踩上去,不停的用力搓揉摩擦。
沈路遥都为这位青纱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十指连心啊,得多疼啊。
“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以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青纱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冷汗直流、雪白的手指破了皮,温热的血浸染了白色的靴子。
“夏竹,死才便宜了你。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反胃。就凭你这张脸,就有足够理由让我毁了你。你说是断了你的手指还是划烂你的脸,还是两个都要呢?”
红衣男子,拿出一把匕首,在青纱男子倔强的小脸前比划。
夏竹!沈路遥的心咯噔一下。
那不就是书中求原主收留的那个青楼小倌。平时柔柔弱弱就会掉眼泪,却危机关头,原主被困,一把寒剑即将穿透原主的身体时,毅然决然地挡在原主身前。
最后浑身是血倒在原主面前。
沈路遥当时还为此感到惋惜。
故人已故,逝者如斯,现如今活人好好站在她面前,还被欺负,沈路遥心难控的难受。
书中没有提遇到夏竹之前的事,但当初夏竹求原主收留誓死也不愿回青楼,原来是这样。
红衣男子正得意,冷不防被沈路遥一脚踢倒在地。
手中的匕首刚好划破了他的脸,鲜血淋漓!
摸着脸上的血迹,红衣男子开始疯,尖叫举起匕首刺向夏竹。
沈路遥夺过红衣男子的匕首,把人丢开。
两名小厮赶紧松开夏竹,着急地去扶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怒目而视。
“你是谁?”
沈路遥把玩着匕首。
“是你惹不起的人。趁我心情好,赶紧走,否则,等会儿划花的可就不止你的脸了。还不赶紧走!”
红衣男子仔细看了沈路遥。
白色仙袍,玉带纷飞,腰间挂着一块黄色络子的仙宗玉牌。身后还有一位冷着脸却俊如松涛的帮手。思索片刻,带着小厮识趣地离开。
沈路遥慢慢扶起夏竹。
细看之下,长而微卷的睫毛,如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青色的薄纱,托的肤色更加白皙如玉。青葱般的手指此刻血迹斑斑,我见犹怜。
“很痛吧?”
沈路遥掏出伤药,放进夏竹手里,问道。
夏竹愣了一下,薄唇轻启,嗓音如清泉叮咚缓缓流过山涧。
“多谢公子,不碍事。”
原来夏竹长这样。沈路遥心道就凭这谪仙般的气质容貌,在哪儿都是最出挑的,怪不得,红衣狐媚子要针对他,还想要划他的脸毁了他的手。
哎,男人嫉妒也是很可怕的呀。
慕寒却看不惯沈路遥对着别的人一副入神样子,心中已不悦,可又没有由头。
抬眸缓缓打量夏竹。
身上没二两肉,腰如细柳一掐就断,经不起折腾,没他有看头。
再确认夏竹的脸,果然也没他貌美。
便缓缓驱散手中的灵气。
夏竹还不知道,慕寒杀心忽起,又忽忽而过。拾起地上的古琴,带血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一脸哀愁,喃喃道:
“可惜弦断了。”
沈路遥嘴角噙着笑,温柔地宽慰:
“没关系,我为你寻更好的。你可愿跟我回提山。”
沈路遥决定把夏竹直接带回去。这是一位故人,还是一位对原主有恩的故人。
夏竹面露惊喜之色,片刻又委屈的梨花带雨。
沈路遥没头脑地回头看了看慕寒,又看看了夏竹,一时手足无措。虽然她多少知道夏竹爱哭,没想到这么容易哭。
只好递上一张自己的手帕。
“如果你不愿跟我走,我可以替你赎身,再给你一些钱,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也行,懒得跟着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