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脸一样,但是气质不一样。那孙子拽的和个二五八万似的,比你欠多了。”
刘丧:“……”
艹!
窗户纸戳破了,胖子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从这个汪灿的长相到身手,还有他干的那些事儿挨个儿骂了一遍。
刘丧接收的很快,而且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黑头发,锡纸烫,公主头,小丸子——所以,潘心恒之前心智不全的时候,才会问他,为什么染发,为什么不把头发绑起来,为什么戴眼镜了。
她忘记了他们是谁,但是对他们有熟悉感。而对他的,其实是对这张脸的。
他说呢,他总觉得潘心恒看着他,像是在看别人,好端端的还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也明白了胖子他们那时候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这都什么事儿啊!
刘丧忽然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出帐篷透气。只看见潘心恒一个人坐在篝火边上,他想了想,走了过去,也挨着边坐下。
潘心恒看见他,也没觉不自在,伸手还给他倒了杯热水。
潘心恒其实对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围在一起八卦了她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没多大反应。她自己对汪灿的这点心思,她也不避讳。毕竟最后都冲进去找汪灿了,还是被人救回来的,也没必要事后矫情。
之前不和刘丧说,也是觉得没必要。毕竟和人没关系。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且也没法说。
“嘿,你长得和那个被我们弄死的汪家小兔崽子长得一样。”
怎么听,怎么像是挑衅。
后来闹了个乌龙,但是事情一件接一件,要不是遇见汪家人,刘丧本人都没注意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过,她和刘丧说了声对不住。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胖子和吴邪总是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一样,自然也就过分在意了刘丧的长相。
刘丧哦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你又没把我当替身,有什么对不住的。再说了,我不长这样,也和胖子不对付。”
顿了顿,他没忍住问了句:“不过,我们真的这么像吗?”
“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不像。”
刘丧皱起了眉头,对潘心恒这个矛盾答案很困惑。
潘心恒也转过去,看了看刘丧。
“你们的五官一样。可你们的音容笑貌,完全不一样。”
刘丧很难想象自己的样子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但是他更难想象,原来潘心恒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无论什么时候,温柔这两个字总是和潘心恒不挂钩的。因为她的眉眼带了几分英气,平日的行事作风,也都能让人用飒爽来形容。哪怕是心智不全的潘心恒,天真烂漫都可以形容,但唯独温柔没有。
可现在的潘心恒是温柔的。浑身的棱角都收了起来。没有在笑,可眼里是有笑意的。
这样的潘心恒,是在想汪灿。
他忽然很好奇,这个汪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他也问了。
潘心恒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回答:“是个不太聪明又让人手痒的人。”
这个回答,让人无端的觉得亲近——那俩人的亲近。也让刘丧觉得不可思议。潘心恒这人,居然在这样的事情上,也会这么执拗。也难怪,吴邪和王胖子两人会这么担心她。
“所以,你去雷城,也是想抚平这个遗憾吗?”
这个问题,让潘心恒手上的动作都顿了顿,她转身看了眼刘丧。刘丧被盯得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问了。他咳了一声,想解释一下。可也不知道说什么。
反倒是潘心恒,她笑了笑。
“刘丧,我不知道雷城能不能抚平一切遗憾。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汪家人都是疯子。一群有执念的,被禁锢的疯子。疯子教出来的汪灿,是个小疯子。那一套愤世嫉俗又神经病的理论,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不。
这样长大的他,就像是一盆盆栽。汪家人精心养大的盆栽——没有任何的阻挠,有人除草,有人施肥,也有人修剪,所以非常茂盛。
可就算汪家人会定期给他更换花盆,他依旧是长在盆里,他的根不深。
只要这棵盆栽送到了外面,一定会被影响。丝毫的风吹雨淋都会对他有影响。哪怕是毛毛细雨。
只不过汪家人已经把他修剪成型了。新的嫩芽冒出来,过于突兀,不用汪家人动手,汪灿自己就会动手处理掉。
而她,是一棵树,落地生根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汲取的养料,自由的生长。风风雨雨都经历过,各种价值观都是自己经历过后确定的。确定之后,她选择落在了吴家院子里。
这就注定了,汪灿遇上潘心恒,注定会被影响;潘心恒遇上汪灿,不会有好结果。
潘心恒对这段关系其实比谁都看得明白。她从不去怀疑自己对汪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