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88。”

“到！”

“答案都你自己写的？”

“报告！是！”

还没等左盛妍说什么，张振霖站了起来，“报告。”

“讲。”

“王冠博打小严重偏科，数理化老师都把他当宝儿，语文老师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左盛妍想笑憋住了，摆摆手让张振霖坐下之后，把王冠博的卷子还给了他。

回到教官之间，左盛妍避免打扰他们作卷压低了声音跟韩云飞说道：“韩队长，我看那个叫王冠博的行，我有心让他往爆破手的方向锻炼一下。”

韩云飞倒是很认同她的想法，“虽然说经验没有李鹤东这种老兵丰富，可论理论、论胆大心细，的确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一点，解散之后各自回了宿舍，杨哲瀚却低着头堵在了左盛妍跟前。

本来打算一路回去的众位教官异常识趣地你推我我推你，匆忙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左盛妍挑眉，问道：“有事儿？”

杨哲瀚咬着牙缝不情不愿地说道：“指导员，我能让王冠博给我补一下课吗？”

左盛妍理解他。

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勒令让他退出也不可能，更何况是因为文化成绩不行被淘汰？任谁都受不了这么个退出法。

但凡左盛妍刁难他一下，大不了就跟他说，集训兵之间禁止私相授课之类的，可要真是那样的话，杨哲瀚绝对死定了。

说实话，她真的很怕杨哲瀚通过了集训，并且顺利进入五人组。

倒不是因为不想离婚，毕竟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就

别别扭扭的，左盛妍打小也不喜欢吃强扭的瓜。左盛妍是真的不希望杨哲瀚走上跟自己一样的路。

哪怕她知道，这是宿命、也是使命，可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就算再兵痴，再欣赏杨哲瀚，再觉得他适合当兵，她也不想把自己喜欢的人，一次次推入危险之境。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左盛妍突然看到了杨哲瀚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割痕，估摸着是白天练习穿丛林的时候挂的彩。

她突然一顿，话锋一转说道：“不要占用正常训练时间，不要打扰战友正常休息。”

杨哲瀚给他打了一个敬礼，“是。”

“还有……”左盛妍脑子一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要是还有弄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杨哲瀚显然是一愣，看着左盛妍微微泛红的脸，赶在她恼羞成怒之前回过了神来，愉悦的吹了个口哨。

刚才的正经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还是那抹熟悉的痞笑，“指导员这是打算给我开小灶？”

“……”

“这要让我战友们知道了，可不太好吧？”

“……”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淘汰？”

“……”

“不想离婚直说嘛，我不签字就是了~”

左盛妍终于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他膝盖上——

“滚蛋！”

看着听话滚蛋的杨某人，左盛妍后悔的捂上了自己发烫的脸。

丢人死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对于杨哲瀚这种典型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狗人，左盛妍向来秉持着批判式教育的打压原则，绝不给他一点儿嚣

张的苗头……现在好了，全完！

索性月黑风高的谁也看不出来左盛妍红透了的耳尖，她站在原地默默呼了两口气，冰凉的手背贴上了自己熟透了的脸，企图给自己物理降温。

一路上就这么晕晕乎乎回了宿舍，直到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左盛妍还是陷进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

比起混迹在男男女女中的杨哲瀚，左盛妍实在清白的可怕，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实实在在的感情经历，唯一算得上喜欢的人，也不过一个杨哲瀚罢了。

小孩子不懂情爱，单纯把喜欢当依赖，把在一起当过家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那人一句“你去当兵吗”，却被那人当头一棒、了当拒绝……

感情史一片空白的左盛妍当然不知道，那种轻微喘不上气压得胸口痛的感觉叫做心碎，更不懂两个人别别扭扭那么多年的行为叫做冷战。

所以，当年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杨哲瀚变了，如今也只是单纯的觉得杨哲瀚回来了，可是她完全不会用感情中的词句，来把这些年的经历概括为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她刚刚鼓起勇气打算把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小心翼翼试探着那人有几分诚意，带着那么一点儿小私心把人拉进了军队，放在了自己身边……

结果杨哲瀚直接一脚油门，把两人关系板上钉钉。

左盛妍确实慌了，她这些年见惯了杨哲瀚在声色场上周旋，生怕杨哲瀚把玩玩就算了当成习惯。

她怕自己的真心投出去石沉大海，也怕杨哲瀚不把“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