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我边跑边喊。
“救命啊!”
我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还以为那人和我也一样碰到了那些脏东西。
刚要拦住他,让他别往我那个方向去。
那人是个穿着紧身衣健身衣的健壮男子。
见到我,他愣了一下放慢了步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什么,我第一天夜跑,不想掉队。”
那人摘下了耳机。
手机里传出来一阵诡异的歌声。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放光。”
“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
我瞳孔震惊,现在夜跑都这么卷的吗?
“你不害怕吗?”
我想起刚才的碰上的东西头皮一阵发麻,“以后还是别在这跑了,不干净。”
男人皱着眉,“不是吧,这挺干净的,路边摊的卫生也不错,好多人都在这跑呢。”
好多人?
我咋不信呢,明明没人啊。
我狐疑地回头看。
好家伙,全是夜跑的,一群!
有个身材出挑的夜跑小姐姐朝我走过来,“是你?我从你开始跑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你跑得好快啊,专业的吧?”
“加个联系方系吧,咱约着一起怎么样?”
“呵呵,不了不了。我可能一辈子就快这么一回了。”
下次我可能就无了。
我没管那个小姐姐,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我看着广场上神采飞扬、婀娜多姿的大妈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好不自在。
我又看了看路边生意火热的烧烤摊。
之后我陷入了自我怀疑。
都说脑洞不够,平行来凑。
虽然我很想告诉自己是真的在某一瞬间进入到了寻常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
但是我敢肯定,刚才是撞邪了。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我在考虑,要不明天下班之后去庙里求个平安吧。
这几天听同事说郊外有个卧龙山,山上的大师挺厉害的。
“嗞嗞嗞——”
屋里的电灯忽闪了几下,电流似乎很不稳定。
我心头一颤。
不会吧?
那玩意不会一路跟回来了吧?
看来是都没打算留我过夜啊?
我有点慌,蹑手蹑脚摸进了厨房,抽出了菜道。
一条腿刚踏出去,我就看见沙发那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看背影应该是个姑娘,穿着黑底蓝花的衬衫。
“嘻嘻嘻!”
突然响起来的一道笑声吓得我立马把脚缩了回去。
我顺手关上了门,突然一股大力撞了过来,差点把门撞开。
还好我锁门锁的及时。
我长舒一口气,捡起了被吓掉在地上的刀。
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报紧。
我打开手机,输入密码解锁。
“啊!”
一张惨败的鬼脸突然占据了整张手机屏幕,吓得我魂不附体,直接将手机摔了出去。
我冷汗直流,怕归怕,但是这种情况,还是得赶紧向外求救。
我的视线落在手机上,上面的鬼脸已经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我呆萌的壁纸。
我这才深呼吸几次,把手机捡了起来,将报紧电话拨了出去。
“你好,这里XXXX,请问一下,您、有、嗞嗞…”
“喂,我在南城长安路十八号的黎明小区。”
我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刀,继续道:“有持刀歹徒闯进我的家,我在五嗞嗞、楼、嗞嗞嗞……”
“喂!你能听见吗!我在五楼——”
“我知道。”一道空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在五楼,出了楼梯左手第六间。”
我的呼吸一滞,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藏好了吗?我来找咯!逃不掉……”
我不等电话那头的东西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
我不由得苦笑,看着菜刀,心一横,大不了就拼命!
反正我是不会坐着等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坐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拨不出电话的手机,渐渐有些麻木了。
就在这时,厨房门被敲响了。
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心跳快得不像话。
“叩叩叩——”
“小禾,怎么了,是妈妈呀。我买了菜,今晚吃顿好的。”
我听见那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差点哭了。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