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李长宏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张师傅来了吗？！”

洛柯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李长宏看了看表，应该快到了。

但他此刻更在乎之后的事。

洛柯却沉默不言。

李长宏看着洛柯的表情，摇了摇头。

“在你们抓到张师傅，并且送到这个监狱之前，我不会再讲后面的故事。”

洛柯不肯开口。

李长宏也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抓住张师傅。

无奈下，他走到了监狱的心理医生办公室。

一个男人喝着清茶，看着手机。

“老李！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是李长宏徒弟的心理治疗师，叫张子民。

“嗨，就闲着没事，来看看你！”

李长宏一脸郁结的坐在办公室里。

“怎么了这是？”

张子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李长宏。

“没事，想我徒弟了！”李长宏摆了摆手，“两年前，唉！”

“你说你没事干想徒弟干嘛！”

“我后来看见了一个很像我徒弟的人，和我徒弟一样，喜欢自我否定！”

说着，李长宏从包里掏出来了那本褐红色的笔记本。

他还从戴警官的垃圾桶里翻出来了快递的封皮。

“诶，这笔记本...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张子民看了一眼，蹙眉看向李长宏。

李长宏连忙将笔记本递给张子民。

张子民翻看两眼后，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一个角标，“诺！你看，这是两年前那个精神病院的标识，这是特供的，外面买不到的！”

李长宏愣愣神，又将手里的封皮纸递给了张子民。

“你知道这个地址吗？”

“怎么不知道！”张子民一拍大腿，“这个地址老熟悉了，哎呀，说起来那还是五年前。”

“五年前？！五年前怎么了？！”

李长宏连忙追问。

“急什么？！你听我慢慢说！”

五年前，张子民还在一家心理诊所工作，当时接待过一个病人。

原本张子民的诊断是那个人人格分裂，没办法治疗好。

但是奇迹出现在一年后，那个人居然神奇的治疗好了。

张子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还向自己的导师汇报过这个病历。

后来，张子民被调往了精神病院，这个病人还很热情的一直给他写信。

一直都是这个地址。

“我记得那个病人叫什么来着...”

张子民揉了揉太阳穴。

“王则成？！”

李长宏试探性的问道。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我当年的那个小诊所，叫堂爱心理疗养院。”

张子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还记得当时的疗养院里，有一个小姑娘和他很熟，也姓王，好像叫王玲！”

“那这个本子...是怎么回事？”

“嗨，我调走的时候，那个王玲也跟我一起进了精神病院。”

在李长宏混乱的眼神中，张子民再次开口，“有一说一，这个王玲文笔不错，就是后来写一本小说的时候，太入神了，神经错乱了。”

张子民晃了晃手里笔记本，“这应该就是王玲那本小说的后半部分，看样子，她应该已经痊愈了。”

“对了，你认不认识杨依依？还有秦诺，洛鸣这些人？”

“认识！怎么不认识？！”

张子民一怔，“都是心理疗养院里的病人！”

“洛鸣也是？！”

“啊，那不是！洛鸣是当时那个疗养院里的护士，我调任的时候，她辞职了，我才知道她是曼珠军阀的闺女！”

张子民神秘兮兮的捂着嘴，“得亏我那个时候没有亏待过她！”

“对了，王则成有没有什么往事？”

“当然有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他的哪个人格！”

“你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在治疗王则成的时候，他一直说他杀人了，杀了整个宿舍的人。”

张子民蹙眉，“我后来查了，他的高中是发生了一起这样的案子，但是凶手也不是他，是一个叫胡谦的人做的！”

“胡谦和王则成在同一间宿舍里，我都怀疑王则成心理疾病是不是为了逃罪。”

“那个胡谦呢？！”

李长宏有些头晕。

“他在两年前死了！就是曼珠军变的时候，血肉模糊！都没办法辨认了！”

李长宏紧紧皱着眉头，在办公室里到处转着。

他走到一处书柜前的时候，猛然停止身形。

在里面放着一个胸牌，224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