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他一直都被沈夜保护在羽翼下，似是已经习惯了小叔的存在。

可正如沈夜所说，他是沈家男儿，背负了血海深仇，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自己小叔的身后。

“小……小叔，我……我真的可以吗……”沈江鱼抬头，神情满是迷茫。

见沈江鱼这幅表情，沈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何尝不知，自己这

么做，对沈江鱼确实有些残忍。

“我说过，小叔尊重你的选择。”沈夜语气淡然。

嘴上漠不关心，可沈夜心里已然做出决定。

如果沈江鱼能让自己看到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毫无保留的培养，扶持。

可若是沈江鱼有别的选择，他也会尊重，将他送到国外，保他一生平安。

沈江鱼耷拉着脑袋，娇小的身子不住颤抖，显然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旁始终沉默的王梦瑶有些看不下去。

她多少也猜出了沈夜的用意，不由得开口道：“沈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沈江鱼只是个孩子，你不应该把……”

“闭嘴！”

不等王梦瑶话说完，沈夜不是一反常态的开口呵斥。

他自然知道，王梦瑶想说什么。

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像逼自己的亲侄子做出这等艰难的选择。

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后，沈夜闭眼几个深呼吸，稳下心神后，他方才睁开眼，沈夜依旧是一片冷漠。

“你不是沈家子女，没资格指手画脚。”

这一句话，直接让王梦瑶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沈江鱼缓缓抬头，本是迷茫的神情逐渐变的坚定。

“小叔，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