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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闫黎的日子依旧过得红红火火,只是每天得逼迫自己花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和自己的拯救对象“亲热亲热”。
本想着时间久了,没准就给他看顺眼了,任务执行起来也越得劲儿。
可是十来天下来,闫黎甚至有点*自己才应该是被拯救对象*的错觉。
她每天去的时候,慕羽也都是坐在一边看书,悠哉哉的,再喝点小茶,那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滋润。
闫黎觉得,事情一直这样懒散下去是不行的,得有外界因素刺激一下。
今年轮到了桑桑生辰大办,过几日就要设宴了。
丞相府和将军府都接了请帖,设宴当日自然是会来的。
到时侯两男一女,可就有热闹看了。
“啪。”
慕羽将书敲在她头上:“盯着窗外傻乐什么?蠢不蠢?”
闫黎:……呵,你就得瑟吧,过几日有你哭的。
闫黎大度的没怼回去,好心情地看着书。
总是要让你大哭一场才知道人不该没事儿的时候这么嚣张。
咋呼包没咋呼,慕羽有些失望,重新看向蛊术册:“蠢。”
“嘁。”闫黎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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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桑生辰当日,闫黎特地起了个大早,督促着闫桑换上她给买的红衣裳。
看着直打哈欠的阿姐,闫桑心疼道:“阿姐何必起这么早,你特意买的,我自然会穿的。”
闫黎擦了擦掉出眼眶的泪珠子,扑进弟弟怀里,光洁的额一下撞到了闫桑的鼻巴。
“我可是为了当第一个给桑桑送生辰贺语的人,才起这么早的。”
闫桑失笑:“那阿姐说吧。”
身侧小翠插话:“小姐,我刚刚一进门就给少爷贺生了。”
闫黎把脑袋拔出来:“啥时候,我咋没听到?”
小翠:“就在您掩着嘴打哈欠的时候。”
闫黎皱眉,不甘地追问:“你说的啥。”
“生辰喜乐。”
闫黎思索片刻,认真瞧着桑桑的眼睛:“生辰喜不喜乐不重要,在这个世界上,我希望桑桑是快乐的,都自由!都拥有!”
闫桑看着阿姐笑道:“好。”
小翠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意思不都差不多嘛,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有什么办法,谁让少爷惯着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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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嘉宾陆陆续续到了,闫家主和闫桑在外接客,闫黎负责招呼进来的女眷们。
在小姐第六次朝外探头时,小翠没忍住开口:“小姐在看什么?”
闫黎将小翠往身边拉了拉:“诶,丞相府和将军府来人没?”
“没呢,他们这些官位大的,一般都得晚些才来,少说还要半个时辰。”
闫黎扫了一眼,今日一整天都没瞧见那个害人精了:“慕羽呢?”
“慕公子应该在自己院子里吧。”
闫黎拍了拍小翠的肩:“好好招呼着,小姐去将今日唱戏的人逮来。”
“小姐,今日没安排戏曲啊。”
闫黎背着小翠,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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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慕舒任务完成了,不出两个时辰便能抵达康州。”程旭垂首立在一旁,低声回禀。
慕羽翻着书册,淡淡道:“让她暂时住在客栈,少露面。”
“是。”顿了顿,程旭开口:“「孤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国君现下身体不好,澜国将有大乱,城主让公子搭线,让澜国乱起来。”
慕羽合上书,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行,我知道了,此事我自会有所打算。”
程旭有些担忧地开口:“公子刚以身养蛊,不疑操劳。”
慕羽将手背搭在前额,遮住有些刺眼的日光:“血海深仇,这些都是我的宿命。”
程旭刚欲开口劝慰,察觉有人靠近院子:“公子,是闫大小姐。”
慕羽笑了笑,低声道:“难为那咋呼包,还有点良心知道来看看我。”
程旭转身离开,心中有些感慨:
公子自幼便背负着沉重的使命,这些年来,他看着公子踏血前进,不惜弄垮自己的身子,以自己为饵入了万劫不复的局。
这几年怕是公子能够缓口气的时段了,公子待闫大小姐与旁人不同,或许只是觉得有趣,但多少是有些入心的,这段时间也希望闫大小姐能给公子的生活带来些不一样的体验吧。
“这么大的太阳,不会躲着点走?蠢不蠢?”慕羽透过窗,瞧见闫黎晒得睁不开眼的模样。
闫黎翻了个白眼,加快了步子,躲到慕羽房里。
“你这院子里咋一个家丁都没有?”
慕羽起身倒茶,不紧不慢:“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要家丁干什么?”
想起自己院子里十来个婢女,闫黎有理由怀疑他在指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