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意外之中的，不止是祁家的家主，祁雨萱的父母，还有季垚言的父母。

季家危机和祁家相似，只是还有季老太太坐镇，这才没有让家中主权旁落。

季家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气力帮祁家守住那家产，只能看着祁家旁支将祁家蚕食殆尽。

失踪十年，所以包含季老太太在内，都认为祁雨萱已经死于非命了。

因为，当初的那场意外，本就是预谋已久的阴谋。

祁雨萱那时候不过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阿轩的性别，奶奶一直都知道吗？”

祁羽轩的生理性别毋庸置疑是男人，可是季垚言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记忆中的祁雨萱会是女孩，还有这张身份证，为什么会是女孩。

“不能说知道，只是祁家，一直都传言是双生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但只活了一个下来。”

季老太太回想当初，她对祁家的事情，知道也并不多。

但她也记得，在他们儿时，见到的都是身为女孩儿的祁雨萱，而不是祁羽轩。

“我那时生病，久卧在床，只听你爸说过，那对双生子，在出生时就坏了一个，之前一直见到的是小萱，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活下来的是女孩。”

季垚言父亲掌管季家的时候，季老太太查出病症，卧病在床多年，不管事务也是多年。

之后也是为了保住季家主家的血脉和权力，才带病出山，以致于她现在的身体留在了病根。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季垚言沉迷于找寻祁雨萱的原因。

他们季家，多出情种，她自己是，她的儿子是，她儿子的儿子，亦是。

她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可是，对一个人情深，也不能为此对自己身上的责任视而不见。

“可是，既然活下来的是男孩，为什么要对外说是女孩，而且，还一直把他当做女孩养？”

季垚言依然不能理解，季家这样隐瞒，让他对祁羽轩自小的认知就是错误的，而到现在，也让他分不清楚，自己一直喜欢的，到底是祁雨萱还是祁羽轩。

他没所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他不愿意自己的喜欢里，是掺杂着两个人的身影。

如果是两个人都喜欢，对他来说，那就是对感情的不忠，对两个人的背叛，他无法接受这样举棋不定的自己。

“三土言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季垚言几乎都不敢动弹。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而这个称呼，也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祁雨萱，他的小青梅。

“小言言，你怎么不理萱萱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萱萱了？”

身后的人看到他没有回应自己，像是小孩子一样，嘟起了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季垚言立马就转过了身体。

可却在他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告诉她自己不是不喜欢她的时候，却被躲开了。

“躲开了……是，萱萱，不喜欢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