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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凡是谁?

曾小凡,女,从小酷爱琼瑶阿姨,爱做梦,爱幻想,爱把自己的人生穿插在世界各地。

人生信条:让你的精神飞扬,让你的肉体,一直欢腾在路上!

大学刚毕业,把学校发的被褥全丢了,背了几袋书,和换洗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城市洛城。离开了7年,还是第一次回来。

家在一个老城区,还三面环湖。旁边有个不错的小学,初中,高峰期的小区,进出非常不方便,满街的接送孩子的家长。拨开人群跨向小区,曾小凡感受着众人投向的羡慕的目光。

是的,在这个小区能买到或者租到一套房子,都是有上学娃家庭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对于曾小凡而言,出生就带着别人不可企及的司空见惯,不得不佩服在这点上爸妈是有远见的。曾父曾母长期在国外工作,把偌大的房子留给她,从小学到初中,都是走路几分钟的事情。他们的感情好像不太好,无所谓,小凡也不太在意,父母的事情就随他们去吧。何况在一年见一次的十年里,疏离感早就形成,太亲近了倒反而有些尴尬起来。

家里很干净,尽管没有住人,每星期还是约了钟点工来打扫,连阳台的花,都很有姿色。小凡径直到自己的房间,摆设几乎和走之前一模一样。

只是不记得,墙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幅画——个青古铜的萨克斯,一个被按下去的键,只显示半个落地灯的光,狠狠照射下来,却又极其轻佻地打在这个按键上,仿佛墙的里面,应该有一只手。曾小凡环顾下四周,很奇怪自己那一瞬间的遐想。

稍作安顿,随手拿起本书,挑了阳台的躺椅坐下。已是傍晚时分了,湖面有些苍老,看夕阳把自己燃烧在其中,尽让湖面泛出灰烬的颜色。翻开书,有些意兴阑珊,脑海里一直记挂着墙上的画,谁给画上的?7年,她没有回家,父母更没有回家。钟点工知根知底,临走特别交代过不动任何东西。

想到不善音律的初恋,曾经酷爱摆弄萨克斯。离开他已经整整7年,曾小凡沉浸在大学生活,刻意非刻意的融入各种圈子,社团,让自己忙的没有丝毫可以记挂起往日。那些让她啼笑皆非最终到撕心裂肺的过往,一度在她心里扎了根,时至今日,依然生疼。她以为往事尘封,然后就凭这一张可恶的“萨克斯”就能掀开所有和谐与繁华织就的面纱,心底的狼狈与创伤,赫然可见。

一阵风吹来,湖面在一片灰烬里泛出更加深沉更加沉寂的颜色。正值仲夏,傍晚的凉爽和白天的酷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医学院的7年,她习惯了用理性,客观的思维去对待每一个论文命题,对待每一个实验室里的受体。但这不影响她对神秘学的喜爱和追求——相信神灵的存在,才会对生命充满敬畏,才更懂得约束和自省。毕竟,生命所到之处,皆有轮回。

夜沉下来,湖面更加沉寂,生出一丝迷惑,而迷惑似乎让湖水变得更加美丽。

有时你看到的辉煌,只是虚无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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