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舍不得三个字在舌尖打转,始终没说出口。
“玉舒姐姐,你是喜欢他的,可我看你有时候,对他又特别避讳,为什么?”
白敏儿看着伤口都疼,“宁愿替他挨着,也不愿多说一句在意他。你们中原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别扭,我们那的女子,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会跟对方说得明明白白。”
或许是听了白敏儿的话,江玉舒忍不住道,“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可是,我不该这样做啊。
“我就说嘛。”
白敏儿替江玉舒包扎好,“玉舒姐姐,我似乎想起来,之前在哪见过他这样了,他好像中了牵机毒,但又不像。”
白芷附和道,“苗疆的牵机毒,以噬心蛊为引,中毒者会被噬心蛊控制,变成一个傀儡。如若不听,就是他今天的模样。”
“可是,如果中了牵机毒,他就没有办法自己行事了。他话虽少,但不像神志不清。”
白敏儿小嘴一撇,“可惜了,我没学过。现在去找我娘,我也找不到她。”
“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江玉舒想到了,她在五师兄那见到过。
五嫂就是中了那种毒,变得六亲不认。他为了找到解药,天天拿那种毒药再试。
“敏儿,你能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五哥的吗?”
如今这种情形,只能去找五哥,或许还有办法。
“那是两年前,他到苗疆采药,闯进了长老们设的阵里面,受了重伤。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他在我那养伤。”
说起柳五,白敏儿立马打开了话匣子,“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聪明的人,很快就自己解开了长老的阵法。我想多留他一阵,他也不肯留下。他说他要去找人,不能耽误。”
“他没说要去哪?”
“没有。”
白敏儿想到这就无比哀怨,“所以我出来找他了,到处跑啊,就只看见你了。”
江玉舒绝望了,这可如何是好。茫茫人海,想找到如狐狸一样狡诈的五哥,难比登天。
白敏儿主仆离开之后,江玉舒给沈青缘又写了一封信。
只是这封信石沉大海,江玉舒怎么都没等到回信。
萧衍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环顾四周,脸色阴沉格外吓人。
“王爷这几天在军营。”
赵文硬着头皮撒谎,“王爷告诉属下,若殿下醒了,便启程回燕都。此地的事都了结,殿下不用担心。”
“赵文,你是谁的人。”
萧衍静静的凝视着赵文,赵文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殿下,属下自然是你的人。可那姑奶奶的话,属下不能不听啊。”
不听话的后果,就是被她的软刀子坑死。
“不用跟来。”
萧衍披上衣裳,匆匆跑到江玉舒的住处。
一眼便看见江玉舒主仆俩在换药,脖颈上的伤痕,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四哥。”
江玉舒刚拆掉昨天的药,无意间瞥见萧衍,咻的一下站了起来。
“下去。”
萧衍接过落鸢手里的药,把江玉舒摁下,“我记得,你不用撒谎骗我。”
“喔。”
江玉舒歪着脑袋,老老实实让他上药。
萧衍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江玉舒,原本很快就能换好的药,硬生生拖了一刻钟。
换好了药,江玉舒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拥入怀中。
“下回记得躲开。”
萧衍单手拖着江玉舒脖颈,低头看着伤口,心就像针扎一样,“平时不是最怕疼,还傻乎乎的冲上去。”
“没事。”
江玉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那时候把脉,感觉你脉象很熟悉。我不就想着,撑一会就能弄清楚你是怎么回事嘛。”
“不准冒险。”
萧衍语气难得强硬,“江玉舒,你给我听好了。再有这种事,躲得远远的。”
“四哥,我好像知道你中的什么毒了。”
江玉舒不想听念叨,赶紧把白敏儿跟自己的猜想告诉萧衍,“你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真到了绝境,可能会跟对方死拼。所以我觉得你确实中了牵机毒,但不知道怎么,把这毒效用变了。”
“我得回去一趟。”
萧衍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跟怀里的人解释,“放心,我还等着你回来。”
“好。”
江玉舒选择相信萧衍,毕竟是亲母子之间的事,旁人管得再多,他也得回去面对。
第二天一大早,江玉舒带着一群人在门口送萧衍。
遇上了满身污渍的沈青缘。
“你这是逃难呢?”
“差不多。”
沈青缘瘫坐在地上,“我被皇后追杀,逃过来的。为了甩开那些人,差点死在路上。”
“